第一百章 以父之名(1 / 2)
“以我们在天上的父,以尊圣的真名为我们的庇佑……”
加百列突然的冷静下来了,他的脑中开始回荡着在寄宿学校的教堂中的祈祷,他不是个虔诚的人,或者说他并非如他表现的那样诚实的信奉天父,但此刻那些遥远的誓词突然出现在他的脑中,就像专门为他而来的迟来的审判。
他含着口塞跪在教堂冰冷的地面上,如果可以的话,加百列想,他该开始祈祷了,向他唯一的主,向将施加给他伤害和痛苦的男人。
男人是怎么把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绑在受难像的下面的加百列几乎没有感到,他深吸了一口温莎夜里还有凉意的空气,这里面混杂着难以言喻的血腥气味,还有一种会深刻令人颤抖的真实情绪——恐惧。
月光从彩色的玻璃中洒进来,加百列不知道那些曾经在这里死去的亡魂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不是也是这样美丽的色彩。
慕容昭当然没有准备做出什么真的会危及加百列生命的事,但是他知道该让这只天使流点血了,爱抚对他圣洁的双翼太过柔弱,只有鲜血的颜色和味道能让他记住谁是他侍奉的主,他唯一的父,他以谁的呼唤为自己的真名,应当将恭敬和虔诚交托给谁。
因此慕容昭第一次全力挥出鞭子,他没有用任何冗杂多余的技巧,这些技巧都没有力量来的直接彻底。布道台里的鞭子不是调情用的皮鞭,这里的每一种刑具的根本作用是处决而非简单的惩罚。
加百列剧烈的向前挣扎了一下,一道红色的痕迹很快从白色衬衫的底下透出来,这时衣服反而成了一种保护,否则这一下就会留下一道永久的伤痕,慕容昭不喜欢他的sub身上留下这种不够美观的痕迹,所以他没有让加百列加百列脱掉衣服。
而这样还有一个好处,血从衣服底下透出来很漂亮,像绽放开的罂粟花。
加百列对血腥味再敏感不过,他在战场上经常闻到这种味道,刺激而凛冽。很快男人又挥动鞭子,他则像个歇斯底里的囚徒一样痛苦的嘶吼着,徒劳的挣扎着,真正来自鲜血的刺激点燃了加百列的暴虐和野蛮,然而巨大的痛苦却又让他逼迫自己找回理智,他开始后悔、开始恐惧,开始认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极致的疼痛会击垮每一个试图尝试这种滋味的人的信心,加百列也同样。
他知道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他从来不知道这种单纯的没有任何杂质的疼痛能够让他崩溃,他的呼吸已经跟不上那种强烈的阵痛,如果现在打开的口塞,加百列想,他会不顾一切的求饶,他只想停下这种折磨,再多一秒他都会接近死亡的边缘。
这或许也是他做的唯一正确的事,口塞让他不能说话,同时也挽救了他最后的尊严,否则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终止这一切,包括放弃之前自己坚持的原则,也包括放弃得到一个答案。
加百列开始不住的回想一切他能够想起来的祷词,他开始把所有的懦弱和妥协的想法无限放大,只要他有机会开口,他一定会向男人忏悔,并且保证不再思考一切,乖驯的做父内的羔羊,做不需要答案、独立、思想的沉默的羔羊。
而另一个声音在吼着绝不能这么做,他还在坚持成为与七年前那个自己不同的人,然而这个声音随着疼痛越来越虚弱,直至即将消亡。
而这时,暴风骤雨一样的疼痛停止了。慕容昭摸了一下湿润的鞭尾,上面渗透着加百列的血,而跪着、双手被束缚在头顶的金发男人像是失去了呼吸,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白色的衬衫全是血痕,这种程度的失血不致命,但会影响反应力和思维能力,慕容昭走过去,走到他面前。加百列低着头,他只能看到男人的鞋面,他颤抖着泪水在面前的地上清晰的汇聚成一滩。
加百列想要抬起头,然而却被男人放在他后颈上的手制止了,很快一个针筒出现在加百列的余光中,疼痛让他的神经变得无比敏感,他挣扎着想要逃离,然而却没有那种力量。
“安静点。”
男人还是把那个细小的针筒按在了加百列颈侧,药水很快的融入血液。
“血小板抑制剂,我想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加百列猛然抬头看着男人,而后翠绿色的眸子里全是哀求,男人却克制的拿开手,向后退了几步。
“你要流足够的鲜血,这是唯一能证明你忏悔了的证据,我的先生,这是实在的付出,而不是那种虚伪的空话,不是吗?”
这种药剂会阻止血液凝固,会延长伤口的流血时间,同时,确保疼痛不会随着血液的凝固和流血的停止减弱,随着失血的加剧疼痛感只会越来越强。
加百列颤抖着不敢再有任何挣扎,任何动作都会让伤口的流血加剧,这种药剂的作用是立竿见影的,很快加百列的衬衫几乎被染成了红色,这种并未伤害到动脉的伤口出现了明显不符合常理的出血量,加百列颤抖着,不时因为疼痛而抽搐着,而慕容昭就站在他对面,看着他压抑的哭泣着,看着他的关节逐渐失去那种诱人的红色。
而他心中的黑潮越来越澎湃,就这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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