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剧情章：事实真相与初次逃跑失败（2 / 2）

辩驳，于是接下来的一切都显得很是狼狈——他忍着满心烦躁离开了林家兄弟的房间，在回房的道路上站了一会，直接走向了另一条通道，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终于来到最接近外界的地方，不等他仿制出林阳心的指纹开启舱门，江寒独特的悲悯嗓音已经在身后响起。

“阿云，你也要和哥哥一样，成为一名逃犯么？”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离开，会造成什么影响？”

“你真的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能好好地在外界生活吗？”

一连三个问题，循序渐进地穿破江云的心防，将江云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沉沦中也曾想过这些问题，并因此更加坚定要离开的江云，在江寒口吻笃定的质问下，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甚至连最为敷衍的“想过，我能”都说不出口——因为，他感知到了秦晖的气息，暴虐到仿佛毁天灭地的疯子气息。

“我果然高估了你。”不辨喜怒的声音自走道尽头传来，蕴藏着无尽危险的气息已经先一步笼罩住了江云全身，直接让心怀侥幸想夺门离开的江云真切地意识到什么叫做无力——从身体到灵魂，似乎都只能束手待毙的无力。

半个月前的医疗室相见，江云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危险，但那时的秦晖，也不过是像一头随时会暴起伤人的兽，虽蠢蠢欲动，不招惹即可。而现今这自身后缓缓逼近的人，却是真的化成了最凶残的异兽，并且是已经发疯，正准备择人而噬的那种。

——没有同归于尽的觉悟，绝对不可能战胜。就连最简单的远离，都只能是妄想。

“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回头——或者杀了我，这世上将再无人阻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