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暇(一)(2 / 2)
。”
周决云好气又好笑,又觉得羞郝,抓着桌上的茶盏就扔了过去。
“快滚!”
周悦连蹦带跳的滚了。
周悦难得老实的跪了三天祠堂,他内力深厚兼之皮糙肉厚,垫在膝盖下的也是又厚又柔软的蒲团,根本没当回事。
三天后神清气爽的出来,除了膝盖发软走路踉跄,倒没有什么别的毛病。
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柳无暇。
到柳无暇的招霞院时,正看到几个下人进进出出,手中都提着两个木桶,桶里装着雪,一桶一桶的送进屋里。柳无暇站在院子里,背负着手看盛放的腊梅。
周悦脚步轻快地走过去,碰了碰柳无暇的手:“柳兄,这是做什么呢?要这么多雪,是要练什么功夫不成?”
他知道柳无暇自小随着师傅在天山上长大,一年四季都是寒冬,一身功法,一手剑术都透着一股冷意,便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这里。
柳无暇见他来了,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惊喜,抿着唇露出一点笑模样:“不是,是要沐浴。”
周悦一愣:“用雪沐浴?”
他倒是知道驻扎塞外的将军士兵们,因为条件限制,有时只能用雪干搓,可金乌山庄家大业大,从不缺烧水的下人,何须委屈自己?
加之他与柳无暇携手行江湖的时候,有时住在客栈中,也没发现他有这个癖好啊。
柳无暇见他表情诡异,便道:“这非我喜好,实在是不得不为之。”
说罢,诚恳道,“周兄以诚待我,我回之以诚。不瞒你说,我自十六岁以来,就患上一种怪病,下体时常奇痒难忍,还会流出奇怪的脓水,沾湿底裤。我便去询问师父,师父命我在犯病时将身子浸入沁凉的雪中,打坐至雪融,果然能抑制那病。”
周悦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追问:“你每月可有几天,呃,病情加重?”
柳无暇奇的睁大了眼:“你怎知道?我每隔一月就有两日病情尤为严重,那痒直钻到骨子里,泛着酸疼,连浸雪也不管用,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周悦“唔”了一声,想笑不敢笑,继续问:“那到这个时候,你怎么办?”
“师父命我身绑重物潜入深潭底。那里冰凉刺骨,便能治我的病。”
“那我问你,你靠这种办法解了痒,过后可觉得舒坦?”
柳无暇费解的皱着眉:“哪有什么舒坦不舒坦?痒去了我只觉得松了一口气,已经是谢天谢地。不过……”
周悦忙问:“不过什么?”
柳无暇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说来古怪,每当我捱过一遭,心中便觉得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意犹未尽一样。”
周悦艰难的收住嘴边的笑:“你可问过你师父?”
“嗯。”柳无暇垂下眼,抿着嘴唇,“师父说我……淫贱不堪。”
“……”周悦瞪大了眼,嘴唇动了几下一声“操!”蹦了出来,气的笑起来,“你那是什么狗屁师父,懂装不懂,我还道你们师徒俩不通人事,没想到你师父是故意折腾你!”
周悦气的头顶冒烟,在原地疾步兜了几个圈子,恨不得现在就爬上天山指着柳无暇师父的鼻子怒骂一通。
柳无暇却皱着眉:“周兄为何口出恶言?”
他知道周悦性情率真,嬉笑怒骂皆随心,可说到自己师父身上,却也有些生气。
周悦哭笑不得:“我哪是……唉!”
周悦抹了把脸,长出一口气:“柳兄,你若是信我,这病我能治。”
“真的?”
“我不光能治你的病,我还能让这件苦事变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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