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左佑(蛋:日日日日翻小樊樊)(1 / 4)
那个旖旎的早晨过后,那两个人就心照不宣又不捉痕迹地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没有了谁再驮着谁在校园里骑车、也没有了教学楼里的并肩而行,然而一切又是那么合情合理。真的不天天泡在一起了以后,回头看才能发现原来他们是多刻意地制造在一起的机会,毕竟他们年级不一样、院系不一样、宿舍也不一样。
时辰是个没心没肺的,老爷们儿本来也糙,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哥们儿的形单影只。
樊季经常盯着手机,微信提示跳出来了就第一时间划开,却等不到想收到的那一条;下课以后总会下意识地在楼道里扫视,回宿舍也是,总是会期盼那个人站在门口等他。
事实上没有,他不找左佑、左佑也从来没找过他,就好像他们从来没那么亲近过一样。
学校男男女女和时辰嘴里的左佑似乎没什么变化,每天正常上下课、吃饭睡觉、放学有时候也依然不在学校,跟往常一样。
他们就在一个校园里,宿舍离得也并不远,偶尔还能见面打个招呼,只是这些对于曾经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亲密关系闭起来,只能让樊季心里更烦闷。
茶不思、饭不想,
食不安、寝不稳,
看见他就心跳过速、看不见就朝思暮想、想到他就自然微笑。
樊季不是不明白,他动心了。
可是他配吗?
别说是左佑那么完美的人,就随随便便一个性向明确稳定的普通人,他能没有包袱地去靠近吗?
学校里现在舆论都是拨乱反正的气息,对于他不再跟上官非左佑在一起这件事儿,大家纷纷表示这样就对了,美男子就是应该跟美男子在一起,有樊季在,怕是拉低了颜值。
11月7号是樊季生日。19岁的生日、阴历阳历刚好对上,他爸从南非跟他视频,给他看着身后萨比森私人保护区壮观的热带草原,红着眼跟他说生日快乐。
樊季当时眼泪都开始打转儿了,他从来没像现在似的这么寂寞和孤独过,也许只是因为他先动了心。
天都微微黑了,樊季还没起床。
时辰朝他脸上就扔了一套衣服,还有点儿发胶,指着他没好气儿地说:“我告你啊,晚上哥儿几个给你做寿,在华熙的牛鬼,给自己收拾利落了过去,再穿得跟傻逼似的信不信我给你扒了!”
樊季拿被子半蒙着头,背对着时辰哑着嗓子问:“都谁去?”
时辰正爱不释手地欣赏自己手上这新拨片,从上官那儿切过来的,纯手工的,漫不经心地回答:“两边儿乐队的都去,保证热闹,上官有一场表演,然后酒吧就清人咱包场了。”
这他妈显然不是樊季想要的答案,他也有点儿火儿,没好气儿地豁出去了问:“左佑去不去?”
时辰好像是想了想:“好像不去吧,左佑平时也不爱去地下乐团活动的地儿,他那长相也最好别去。”
左佑不去......
樊季原本心里的一团火一下子被浇灭了,他迁怒时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那你还让老子打扮?我比他难看多少?”
时辰被吼了个莫名其妙,眼看着樊季是真不高兴了,认命地说:“得得得祖宗,你爱打扮不打扮吧,我先排练去,晚上9点啊别忘了。”
他前脚儿走,樊季就跳下床,洗完澡穿上时辰拿给他这套衣服,然后就有点儿后悔刚才骂他。
这身儿衣服恰好是他的尺寸,下半身儿黑色暗纹的长裤、休闲鞋、上边儿墨绿色鸡心领T外边儿黑色薄棉猎装。
他老人家真是好长时间没捯饬自己了,这会儿穿上得体的衣服照着镜子就不由自主地撩起头发背过去露出额头,想的都是左佑的话:你长得真好看。
“操!”樊季烦躁地放下头发坐床上,真的很闹心。
离9点半还远,华熙又离学校不远,他一人儿在宿舍里想了很多,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几个走进他人生、乱了他未来的Alpha。他曾经特别怨恨、不屑于Alpha这种种猪一样的性向,现在却痛恨自己不是一个真的A,这样他就能......就能真的走进左佑的世界。
展立翔、赵云岭,都他妈王八蛋,一个个口口声声山盟海誓的,可给他的平静搅乱了以后照样儿能漂洋过海,、舒舒服服当他们的大少爷,只要他们愿意,可以标记一个又一个Omega,玩儿一个接一个的Beta。
华熙Live是露天的,夜幕下灯火斑斓的,樊季自己漫无目的地瞎溜达,看着身边儿或般配或极不协调的情侣们,竟然挺他妈羡慕。
自打他换了皮打理了头发走出宿舍,一路上注目礼没听过,过了小两个月没人乐意多看他一眼的日子,突然被关注,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像聊斋桓娘里边儿内个为了跟小妾争宠用尽手段的朱氏。
突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脸,而显然那个脸的主人先看见他了,正深深地看着他。
两个人面对面停下来,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俏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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