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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多离情(腿交/睡奸)(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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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早前的冒失之举,那日下午,整整三个时辰,萧切都抱着刀躲在床上不吭声。南素云无奈,只得独坐桌前看之前从集市上买来的画本。到了黄昏时刻,忽地有人前来叩门,南素云起身,见门前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二十岁出头,板着稚气未脱的一张脸故作沉稳,有礼有节地说道:“仓库这种地方太寒酸了,实在不适合两位久待。正巧我同师弟下山,两个人可以凑一间房,这样便能多出一间空房,若两位不嫌弃,不妨移步过去。”

南素云道:“这自然是好事。那么多谢你了。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在下冲虚阁书苍客门下弟子陆敏之,你直呼我姓名便可。”

陆敏之穿的是蓝底云纹的道袍,佩的是茶白色逍遥巾,两根飘带无风自扬,确实是一派逍遥自在。其实见他的衣着打扮,他的身份南素云便猜到了一二。他一向觉得冲虚阁的服饰华而不实,虽说衣袂翩翩,确实是一派出尘气概,但对修为浅薄的学徒而言,作法时稍不留神就会烧到自己的衣袖飘带。便是那些略有所成的弟子,这般打扮在近战时也易吃亏。为了这种虚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南素云一贯觉得冲虚阁应改名为‘庸人自扰阁’。话虽如此,他对面前的陆敏之还是颇有好感,说道:“里面那位是我兄长萧切,我在家排行十七,叫我十七便可。敢问陆兄为何愿意这么帮我们?”

陆敏之道:“举手之劳罢了,不必挂怀。”

因两人是轻装出行,行李甚少,便没有耽搁太久就搬离了仓库。一路上萧切都小心翼翼避在南素云几步外,到了房内也是将门一掩,就往角落里一靠。南素云点上灯,同他说着明日的安排。萧切也是心不在焉地应答,一面用食指绕着衣带把玩。见他这般反应,南素云不由得要别过头去偷笑。萧切性情坚韧,出手果决,喜怒不形于色,乍一看是个不易亲近的狠角色,然而几日相处下来,南素云只觉得他心中澄澈,性情温和,又不乏腼腆之处。每每紧张羞怯之时,他就会不自觉将手指绕上衣带,实乃林中小鹿般的懵懂情态。南素云虽说心知戏弄过分容易引得萧切讨厌,可一见他这样子,便收不住逗弄他的心思。于是他便一指房中的床,说道:“诶呀,诶呀,你看这里只有一张床。同床共枕的,你怕不怕我晚上轻薄你?”

“我还是回仓库去睡。”萧切起身抱着刀便要往外走,南素云急忙拦住他,说道:“你我现在对外以兄弟相称,哪有弟弟让哥哥睡在外面的道理。你别慌啊,我是逗你的,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在旁边,大不了我打地铺睡一夜。”

萧切转过身来,蹙着眉,望着南素云低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是男子?”

“知道啊。”

“男子之间是不能在一起的。”

南素云轻快一笑,淡然道:“那又怎么?这样的世俗规矩是给那些迂腐之人订的。感情之事贵在真诚,只要两情相悦,是男是女又有何关系?你喜欢我,就要和我好。”

萧切郑重道:“可你娶了我是要被人耻笑的。”

南素云忽有所悟,抬头直视萧切,正色道:“原来你是在关心我啊。你这是多虑了,我子虚宫本就被视为邪魔外道,不差这一点坏名声。再说我平日都住在九华山上,他们也吵不到我。我只要你考虑清楚,愿不愿意舍弃这山下的一切,与我一道回去吧。”

萧切眸光闪烁,欲言又止,南素云也不强求,露了个笑脸,说道:“好了,你慢慢想吧,我先给你看一样新鲜玩意儿。”说着,他打了一盆清水,再洒了不少香灰,倒了些墨汁入内,念了几句咒,水面由浊转清,逐渐便显出些场景来。萧切定睛一看,正是陆敏之在同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说话。那少年盘腿在床上打坐,穿的也是蓝底云纹的道袍,想来便是陆敏之的师弟了。

南素云道:“这一招是镜花水月,能用来看到隔壁屋子的动静。你再凑近来些,应该连他们的说话声也能一并听到。”

萧切凑近,只听那少年人道:“师兄,这么说来,那些这里住着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参客了?”

陆敏之道:“确实如此,早些时候我从他们旁边经过时,皆有灵力逸散,这群人多半都是无门无派的修道之人,看样子都是来这里围剿子虚宫的殷松梦。也不知这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那少年又道:“那我们隔壁的那对兄弟是不是也是过来捉人的?”

陆敏之摇头,说道:“那个当弟弟的看着是个寻常人。那个为兄的倒确实是修道之人,而且是虚派的行家,只可惜中了恶咒,时日无多了。他们看着不像是来此捉人的,倒像是回乡料理后事的。平日里你们莫要惊扰他们,凡事都要给他们行个方便吧。”

那少年点点头,说道:“师兄你为人总是这么好。”说话间,他手里捏着一支香,指挥着一团烟气,先后化作虎豹豺狼,鱼虫花鸟,最后成了一条蛟龙,腾飞而去。这虽是个小把戏,但若要做得这般精妙,也着实需要些天赋。陆敏之见此也是面露喜色。那少年倒是不以为意,继续问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过来?”

陆敏之说道:“因为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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