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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惟愿取情似坚金钗不单分盒永完(8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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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也是没有办法。”

这瑞香就更迷惑了:“可是我记得恒王叔的儿子不少啊?”

皇帝顿了顿,解释:“恒王叔只有一个嫡子,原本确实立了世子,这一府荣华富贵,本也可以延续下去,可惜命苦,世子四十岁上得了急病,早就死了,所以你没有和世子妃走动过,不记得了。”

瑞香沉默。他知道,王府世子都是要皇帝批了才能立,亲王嫡长子最容易立世子,将来就可以做亲王,其余儿子则可以降等封爵,等到这世子死了,王位传给嫡长子,就还是一样可以降等袭爵。

只有距离皇帝最近的人,才是真正最炙手可热的,否则哪怕是宗室,迟早也免不了过吃老本,甚至捉襟见肘,毫无希望的日子。

他问:“那你是不打算封了?”

皇帝道:“恒王叔确实有功劳,可打完仗后,他的位置要换十五弟来领,且他那十几个儿子,并没有特别出息的,引领宗室之事,他们也做不来。恒王府的权势,只能至此为止。王妃在的时候,王府还是王府,王妃过世后……我就挑几个封爵,叫他们搬了。”

瑞香差不多明白了,又问:“那这消息还是瞒着了?我想,他们一定舍得出钱的。”

就是王妃也是。

恒王府为了立世子,一定愿意将庶子记在她名下,而她日后还是王太后,长住长安是说不好了,但就算就藩,王太后的尊荣也很重要。可惜没有皇帝允许,以庶充嫡还是不行的。王位继承有这么多限制,本来就是为了方便皇帝随时收权,所以,他们想要如愿,是难了。

瑞香叹了一口气。

不过即使是降等袭爵,其实也不算差了,不过恒王府肯定不甘心,毕竟差的太多,难以接受,怪不得要四处钻营。

可是,事关皇帝对宗室的整个安排,势必是没办法了。而且,瑞香之前确实没有想过打完仗之后,季威之这个曾经手握兵权的皇帝亲兄弟该怎么安排的事。他心里略有些紧张,但总觉得皇帝其实有了安排,只是关乎大局,实在是太多话了,所以就省去没说。

恒王下来,季威之上来,宗室还是在长安只有一个人有足够力量说话,而季威之很显然要比恒王好用许多,叫他稳住恒王府,也就是应该的了。

瑞香应了。

他和恒王妃其实没有多少来往,对方也不算特别聪明的人,总有点端着,但也经常替他说不方便说的话。可是就为了宴会上这点体验反对皇帝的政事安排,不是瑞香会做的事,他唏嘘一阵,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样的夏夜,悠长,温柔,清风吹动烛影和帘幕,两个缠绵了一下午的人却抱着说这些,虽然中间也不少缠绵亲昵,但始终有些……超乎寻常。

瑞香只觉得自己这一天知道了太多,想了好一阵,好歹算是理出几条:办宴会叫人进宫对自己大加赞美,或许还要把景历带出去给他们看看是第一,采选替换宫人和收拾内府局是第二,安抚恒王府,透国库没钱的消息,和母亲见个面打探打探消息是第三,至于什么整理自己的私库上表捐出来,处理贵妃淑妃禁足结束的事,已经是都是小节。

幸好,等到他们出来也就八月了,一些小事,瑞香不得不分给贵妃来做了——淑妃实在是,不适合。

他深叹了一口气,倒进皇帝怀里:“不知道你一天到底是怎么过的,这些事千头万绪,我才要做几件,就觉得顾不过来……”

皇帝笑了笑,道:“慢慢来吧,也不必急于一时。宫里明年后年,只要能收拾干净,不耽误去洛阳就够了。”

瑞香摸了摸肚子,忍不住觉得怀孩子实在是一个很费精力的事:“这样,我就还要喝那苦死人的药汤?”

皇帝不爱听他说死,严肃地瞪了他一眼,见他懵懂,都不生气,又改了一幅柔和的表情:“我也想过了。如今你有了景历,不必再遭罪,这几年还是松快松快……对了,若是实在难受,早些喝药回奶吧,这回我一定不再拦你了。这两次生育,虽然都顺利,可也太吓人,我看还是好好缓几年,咱们再说。御医说能制一种药丸子,吃了三五年就可以不再怀孕,不过服药后因药性寒凉,要开几个方子好好调理补养一番,他们是赌咒发誓说绝无后患,我却也舍不得……天天吃药,我想也太苦了,吃这个呢,你还是要吃一阵子药,我问他们有没有给男人吃的药,结果他们就直磕头,说没人敢……”

说着居然不满地叹了一口气,瑞香却差点听笑了。

想也知道,御医清楚他这么问是在想什么,谁敢给皇帝绝育?

说句不吉利的话,恒王唯一的嫡子四十多岁了还会得病死掉,谁敢说皇帝现在才这么一个儿子,以后就真的能够养大?这年月小孩子太弱,风吹草动,可能就没了。瑞香的母亲万夫人,成宣皇后的母亲崔夫人,生的越多,丧子的悲痛就可能承受的越多。

不仅皇帝需要多几个儿子,其实他不也是?生育终究是极其危险的事,一脚踏在鬼门关,做嫡母的都清楚,死在产床上的比被算计或者病死的更多,小妾若是威胁不了自己的地位,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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