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净化(1 / 2)
罗风坐在前座叼着烟,嘴角微启,徐徐吐出一缕悠雾。他在云遮雾绕间,望向后视镜,就像隔着浓雾,窥测秦零的心。他终究,还是没能放下,甚至忍不住,跟穆老板打听了少年的消息,侯在了他下课时、必经的教学楼底下。
他觉得自己太没品。现在眼眶干涩、像是几天没睡好的样子,就跟个初次失恋的少年,没两样。呵呵,罗风指尖夹了烟,咧开嘴苦笑一声。算是一报还一报吧?想当年,他罗大少游戏人间,不知让多少纯真少女彻夜哭过,现在轮到他了,居然栽在、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手里。
切。罗风自嘲地撇撇嘴,终究还是切换了一个认真的表情,故作严肃地望向镜子。他需要练习,待会儿面对秦零时的表情。
他想尽量表现得酷一些,当做若无其事,跟经过他窗口的少年,潇洒说声:“嗨,这么巧,我正好来你学校,谈个资助项目。”可他又觉得,秦零不会这么蠢,认为他现身在此,真是什么巧遇。
要不干脆男人一点吧?别跟个初次送人情书的大姑娘似的,扭捏捏捏。现在大学校园里,不都流行什么霸道总裁的人设么?自己勉勉强强,算是个风流总裁,至于霸道不霸道么,兴许秦零喜欢。罗风朝着镜子,睨起一道狠厉的眼神,看着还不赖,算是邪魅狂狷。
对,秦零应该喜欢的。罗风又忆起,他撅着骚屁股,让自己勒他颈圈时的模样——活脱脱一只发骚的小母狗,欠干,他不喜欢这样才怪!
于是罗风决定玩点刺激的,干脆,等秦零一出来,拽着他的细胳膊就拉上后座,一拴安全带,直接把人绑走。他要是不老实,就干脆剥了他裤子,压着他两条挣扎的长腿,对准了不知被多少人插烂的骚穴,把自己的大肉棍捅进去。跟那天一样,来一发强干,只要把人给插老实了,他罗风可不在乎,会不会再把那小骚货干出血!
正当他意淫了这一大堆,裤裆里的东西,又因着秦零这个名字而兴奋充血的时候,他一直在等的少年,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经过了他的眼前。无论他脑海里,事先进行过多少次完美的模拟和演练,当事实就发生在眼前时,他的表现,慌乱得像一出闹剧。
罗风万万不曾料到,与秦零一同走出来的,还有一个高大的G国男孩,棕头发,高鼻梁,看起来身材还有些魁梧,膀子上有隐约的肌肉块。——妈的!像是秦岭会张腿的类型,怕是床上猛得很吧!
当罗风意识到,自己竟像个幼稚的十八岁少年一样,看到“情敌”的第一反应,是拿裤裆里的东西,下意识去比长短,他也被自己的“越活越回去”给惊到了。嗓子里惊呼一声,同时被烫到的,不仅是他的眼睛,还有被烟屁股灼到的手指。
罗风赶紧掐了烟头,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推开车门往外追。方才秦零经过他身边时,与那男孩有说有笑的温和语气,以及眼里所含的春风笑意,都是他在赫克托庄园里,没见过的另一面神秘。
那种感觉就像……就好像自己被欺骗了!就像有人,戴着一张人皮面具,引诱你爱上了他,却一转头,就将面具摘去,扔进了阴暗的地沟里,然后告诉你,那个面具人,他从来就不曾存在!那种感觉就像……你坐在木板上荡秋千,原本摇摇晃晃怕落不了地,可绳索忽然断裂,你毫无心理准备,直接摔到了底!
一切准备好的说辞、一切演练好的语气,全都演成了手忙脚乱的荒诞剧。罗风气喘吁吁地并步上前,在大脑编好这么做的理由之前,就匆匆伸出了焦躁的手,将秦零一把拽住。
“你、你……”你什么呢?!罗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慌不择言的嘴皮,已替他丢尽了颜面,最后他只道出来最傻气的一句:“你要去哪里?”
秦零的脸上,现出了一瞬震惊的青白,他显然没想到,罗风竟会紧追不舍,出现在这里。是的,连罗风自己也承认,这样做太没格调、太丢份儿了!可他有什么办法?连机票都一再推迟改签了,就为了问出一个答案,不然他内心某个执拗的角落,就是不肯甘心。
秦零说话之前,站他旁边的洋男孩儿先发问了:“请问先生您是……您有什么事么?”他盯着罗风掐在秦零臂上、情不自禁收紧的手,拧紧眉头,神色可不像他语气里、尽量压抑所表现出来的客气。
罗风忽然就来了气!并且是没来由的,气得火冒三丈。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无数张、秦零张着腿、勾在各种各样的男人腰上、摇动屁股吞吐鸡巴的画面。那些艳情的照片,堆叠成了一座高山,又轰然倒塌,化成无数利片,朝他心坎里飞过来。眼前这该死的老外,当然就是其中、割伤他的一张!
“我是找他,有你他妈的什么事!”罗风用G国语跟他吵架,弹眼瞪珠,朝着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外国男孩儿比中指。反正面子都已经没了,还要什么里子?老子不想要素质了,干脆找谁打一架吧,还能把憋在心头的这股“无名绿火”,给痛痛快快地出一通!
可天底下最悲哀的,不是被人戴了“绿帽”,而是你想戴,却发现那帽子从头至尾,就根本他妈的不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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