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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他想起破身那天晚上,邪神以洇了他血迹的木棉香帕,玩笑一般披在他的头顶上,捧着他的小脸,逗趣说:“别哭了,嫁都嫁我了,不准后悔……”同样是红布。
小莲不由自主,攥紧了衣袖里的丝绢。他不知道,爴为何要他在婚礼过程中,始终佩戴这块羞耻的布。大约,是想气一下雷希哥哥吧。可是……
雷希已然跪下,与翠花姑娘相对叩首,夫妻对拜,眼里绵绵的,都是情意。
他又哪里会在乎我呢?小莲自嘲自讽地想。不过那块帕上,染了他初夜的落红,自然是不能佩在胸口的,可莫名的,他竟也舍不得丢掉。
三叩三拜,乃是普天之下、寻常百姓成亲之时,皆会遵守的行仪。而月溪村的村民,又有自个儿特别的风俗。只见一个总角小童,端来一小杯晃荡的水,那是月溪之中、终年流淌的山泉,溪水清澈甘甜,月溪村也由此得名。
越溪村民成婚时,总要以月溪水,泼在新嫁娘的肚皮上,随后,新郎以手掌摸着新娘的肚皮,先左后右,抚上三圈,寓意早怀贵子、福肚添丁。
年幼时的小莲,尚且是个单纯的男孩,雷希还曾吓唬过懵懂的他:如若不懂得如何抚肚,将来怕是娶不着媳妇。
十二岁的小莲,眨着惊愕的大眼睛,任十八岁的雷希哥哥,将手抚在他肚皮上揉按。揉了半晌,雷希似是满意了,随后一点小莲的鼻头道:你会了么?
小莲忽闪一下如蝶的睫羽,傻愣愣地摇摇头。
雷希轻飘飘地掷下一句玩笑:不会不要紧,将来,看来只能我娶你了。
你娶我……小莲在心底里重复着这句,眼睁睁看着雷希,深情款款抚摸翠花的肚皮,他的心里泛开了苦涩,眼泪终于决了堤。
在泪眼婆娑中,他的脑海,又闪过邪神专心致志,将温热的掌心,覆在他肚皮上转了一圈又一圈的情景。
他说:球球,咱们不把夫君的东西排出来好不好?就这样留在身体里,等着生小球球……
有那么一瞬,小莲竟然产生了一个、令自己都吃惊不已的妄念:如果当初没有全都排出来就好了,那我是不是就能和翠花一样,拥有怀育子嗣的荣幸……
待他意识到自己都想了些什么,他差点想把自己的舌尖咬掉,让自己清醒清醒。姑且不论自后庭灌入的阳精,能否如注进子宫的那样,叫人怀孕;他自己是个什么样怪异的身体,他又岂能没有自知之明?改造后的身体能否孕胎,尚且存有疑问;即便可以,邪神的异种出生,又会是怎样可怕的形貌,难道,这该是他乐见的么?
可就在小莲急着否定掉,自己的异想天开时,他肚里的某物,像是突然得了感应。柔韧的腹下,某处微小的突起,倏然一拱,骇得他悚然一惊,连抽噎都止住了。
隔着衣衫,什么都望不见。他赶忙伸手去探,可四处摸了一圈,却是什么异常都没发现。那诡异的突动,像是他的错觉,只一瞬,就悄无声息了。
他叹是自己,过于的疑神疑鬼了,现下里,虽已逃回了人烟气息的尘世,可被邪神虏去、糟蹋了身子的阴影,总还萦绕着他的心。
这时,最后的一道仪式开始了,他无暇分心再胡思乱想,赶忙抬头去望,看雷希哥哥给翠花送了什么。这是月溪村的民俗:婚礼的最后,新郎和新娘要互赠佳礼。
雷希从怀中,郑重掏出了一杆短笛,攥着翠花的手,将笛放入了她的掌心。
小莲一见,心头像遭了重击。此时就在他掌间,握着一支几乎一模一样的笛。他曾以为,那代表了竹马情深的心意,原来,只是一文不值的竹坯、随手可丢的残砾。
小莲十六岁时,雷希把那一支短笛,搁进了他的手心,攥着他的指头一点点合上,眼里含着认真。
他对小莲说:那是他花了三天三夜,寻了山林间最清翠的竹枝,一刀一刀、一点一隙刻出来的,那代表了他对小莲的欢喜,今生再也不会为别人刻第二支。为此,他还不慎伤了指头,要小莲边呵着气、边将他洇血的指尖,放到温软的口里去吸。
小莲这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竹林里挖出他临走前、埋下的这一支竹笛。他一个人蹲在泥地里,柔软的指甲缝,因挖地而嵌进了污泥,一不小心,还让什么细碎的硬物,割伤了手指。但他全不在意。
他没有雷希的手巧,只能笨拙地,在笛身上刻了歪歪扭扭四个字——“百年好合”,本是他对雷希与翠花,最诚心诚意的祝福。可现下里他才明白,那种东西对雷希而言,要刻多少是多少,岂有世间独一无二之理?
想来是没有必要再送了罢……小莲噙着泪花,转身悄悄离开,连翠花要送什么礼,都无心再观望。
人群中,一道落寞的小小背影,只是那么一闪,没有想过要引起谁的注意。可偏偏雷希一转头,恰好望见了那个、令他连日来春梦频生、无法安眠的可人身影。
13.炮灰化身淫兽,挤奶吸乳,挤不出还咬出血
是夜,小莲坐在属于他的小小木屋中,借着月光清幽,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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