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受决定收养小攻(2 / 2)
门出去。接着又在街口站了好久,看见窗户处的小孩乖巧地吃着早饭,没有哭,这才安心上班去了。
余光瞥见男人真的走了,季无忧把剩下的煎饼塞进嘴里,关上房门迅速离开。羽绒服兜里静静地躺着从男人衣服口袋里顺出来的两枚硬币,出了门才发现这块儿连电话亭都没有。
“什么破地方啊……”男孩小声嘟囔了几句,四周到处看,终于在右边路口看见了个老太太,嘴甜地跟人家说了几句,借了老太太的电话,在上面利索地输入一段号码。
不多久,一辆车七拐八拐地驶进了小道子,车门打开,一个瘦高的男人从车里头下来给男孩递了一个封了口的纸袋。
……
批发市场这边的衣服算不上贵,但是也没便宜到跟白菜一个价。陈长明拉着季无忧边走边看,小孩子金贵,衣服价格往往不太低,冬天里的衣服又厚,一个个标红的价格让男人看得窘迫起来。
“好贵啊。”他低头对了对手指,眉头沮丧地皱着,低垂的眼睛望着季无忧,肉呼呼的嘴唇略微撅起来。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声音里有一点委屈,听起来让人有一种他在撒娇的错觉。
季无忧抬眼看着他,思忖着自己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好光明正大把身上的钱拿出来。但是似乎没有任何正当的理由能够解释他一个小孩子为什么身上会突然多了一笔钱。
算了。
季无忧把纸袋从兜里掏出来递给男人,“我今天上午扶了一个老爷爷,他家人为了感谢我给了我好多钱。”
陈长明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纸袋里有砖头那么厚的一沓红色纸币。男人的眉毛惊得耸得高高的,看起来像准备发怒的恶汉。他抽出来一张纸币,前看后看好几遍,发现真的是钱。
“好多啊!”他抽了一口气,连忙把钱又塞进季无忧的衣兜里去,半蹲着悄悄在季无忧耳边道,“钱太多了,不能让别人看见,别人会抢走的。”
“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呀?”男孩偏头朝着他笑,把钱又掏了出来。他的瞳孔像是初晨的曦光,纤长的睫毛鸦羽似的,因为唇角勾起而略略鼓起来的苹果肌水润可爱。
陈长明郑重地点点头,拉住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
回去的时候,屋子门口蹲了个人。远远的就看见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堆在门边上,季无忧还以为哪个没素质的人把垃圾扔那儿了。
“哟,你小子发大财了啊!”吸着烟屁股的男人随口把烟吐地上,脚一颠,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小眼睛绕着二人滴溜溜地转。
一点儿也不客气地从陈长明手里头拿过袋子,草草地数了数,居然有七八件衣服。刘成瞅了瞅边上的小孩儿,拽着陈长明的袖子把他拉到路灯边上,严肃道,“你要是养不起小孩儿,你可以问我借钱,不能干违法的事儿,听见没有?”
陈长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你哪来的钱买那么多东西?”
“不是我的钱,是宝宝的,宝宝今天做好事,人家送给他的。”
刘成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你说是谁的钱?”
“宝宝的啊。”陈长明伸手往季无忧的方向指了指。
白净的男孩站在路灯下面,帽子和围巾间露出来的脸蛋白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俨然是画上的洋娃娃模样。
“他一个孤儿他有钱?再说了,谁会相信做好事能挣到钱啊?你是傻子吧!”话说出口了,刘成才反应过来不对劲,气道,“操!忘了你本来就是个傻子!”
本来安安静静听训的男人闻言嘴巴一撇,转身走到路灯下面拉上季无忧,利索地进了屋子管好了门。把刘成一个人关在了外头。
“怎么啦?”男人一个人坐在板凳上发呆,季无忧走到他面前,抬手摸了摸他黝黑的脸。明明是做劳累的工作,也没有钱买任何保养品,可是他的脸居然意外地光滑,手感挺不错。
男人眼睛盯着水泥地面,闷闷地道:“我不喜欢别人说我是傻子。”
季无忧蹲下来,抬头刚好可以对上男人的脸。粗犷的眉毛好像要倒竖起来,眉心已经皱出了个隐隐约约的“川”字轮廓,可偏偏眼睛里头还是孩童该有的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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