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我在自由的尽头凝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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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世有几天没见屈春生了。
他承认自己当时是冲动了,但他不认为自己说得有什么问题。不过被人当众这样甩脸骂,肯定需要时间平复心情,他也就没去找屈春生。
所以等到掌柜告诉他屈春生辞了工后,他才发现这人真的有段日子没出现了。
那掌柜也很意外,屈春生之前从分店调来他们这里,他看对方和孙世十分亲近,还以为这人是来顶替他的,心中忐忑了好几天。
结果这人只在他们这里干些普通的活计,掌柜在和屈春生的交谈间,也看出这人绝对没有经营之才,能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常常被二东家带出去办事。哪知一把屈春生走了的事一说,孙世瞬间脸色就不对了。
“二东家,可是这人有什么不对?”掌柜心一下提了起来,甚至已经开始猜测这人莫非是做了坏事要跑路,担心自己没察觉出来,可能跟着吃挂落。
孙世黑着脸摆手,说无事,紧接着就去了屈春生的住处。
陈嫂给他开了门,还给他送上了一封信,说是屈春生交代让她交给孙世。
孙世问她可知道主人去了哪,她只知道屈春生出门办事,其他一问三不知。
打开一看,信封里面是几张银票,一张房契,还有一张信纸,屈春生的信很简单。
君之所赠,他日定当归还。
信纸在孙世手中皱成一团。
另一头,屈春生已经出了城。
那天孙世直白的话打破了他自欺欺人的逃避,不得不面对事实。
从一开始,孙世就是在以利诱之,以势压人,孙世并不对他施以暴力,只是让他无可奈何地自己送上门。
为了让自己好受,他安慰自己,孙世对他并不差,能被孙世看中是他的幸运,甚至主动对孙世示好。
这能让那种被迫的感觉少一点,就好像他心甘情愿。
但当他听到孙世说“卖屁股”的时候,像是被当面甩了一耳光,笑他把自己看得太高。
假象继续维持着,他还能这样把日子过下去,可惜现在不行了。阿北都为了让他不再委身孙世,跟了姚庭离开,他又怎能辜负弟弟的一片心意呢?
不知道阿北看到他放在行李中的礼物了没,这是阿北第一次出远门,有人为他庆生吗?
“再往前就是去我们村子的路了,小哥打算往哪去啊?”赶车人问,他家住城外,平日就在城里卖些自家制的小食,屈春生常来他家摊子,算是熟人,听闻屈春生要出城,他便提出捎屈春生一程。
“我想去……”他回头看向被笼罩在落日余晖中的浔城,“灵玉城。”
“那有点远啊,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小哥不如在我家宿下,明日再找车。”
“那就麻烦了。”
这种完全没有方向,没有拘束的自由,他第一次感受到,这让他一时竟不知该去向何方。
他想起阿北曾给他读过一本游记,里面提到一个名为灵玉的城市。
此地产玉,三百年前曾开采出过天然形成的玉树,这棵玉树后被献给皇帝,皇帝见到此玉龙颜大悦,喜爱非常。据传此物能随天气变化呈现出不同的颜色,某年大旱,玉树竟成了血一般的红色,见者无不称奇,这也是灵玉城名字的由来。
就让他到处看看吧,那些存在于传说里,故事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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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至客栈,屈怀北在包袱中翻出衣物,准备洗完澡后换上,却意外发现里面夹着一个布包。
打开后,是一个被制成了屈春生的模样的布娃娃,耳下的痣都没有漏下,惟妙惟肖,身上用屈春生的旧衣上的布做成衣服。
他笑着笑着,又忍不住红了眼圈。他将娃娃凑在鼻端,仿佛这样能闻到屈春生的味道。
“你是来陪我的吗?”他轻轻问道。
洗完澡,他取出纸笔,研墨,开始写信。屈春生并没读过多少书,只能说是会写字算数,屈怀北的信便是一整页的大白话。
「哥,见信安。」
「我和舅舅现在到了金江,此地民风彪悍,男女都会骑马,据说这里的人打架也都很厉害,但也很热情。」
「我走在街上,竟有男子直接问我可有婚配,说要向我提亲,真是瞎子!」
「舅舅趁着休息带我到处转了一圈,金江的特色是一种奶制的软糕,本地人叫……」
写完,待墨迹干透,他把信装进信封。
像这样记录途中轶事趣闻的信还有很多,一封封都装在木盒中,没有寄出。
他在等待屈春生给他写信,到时他就能知道地址,他要把路上遇到的事都告诉兄长。
入睡时,他抱着娃娃,心道:哥,晚安。
小剧场:
助理:总裁,夫人他……
孙总裁:他认错了吗?
助理:夫人已经跑了N天了……
孙总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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