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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点半,汉特来到升阳下榻的住所。他的手臂搭在粉红色出租车车门上,抬头看向这座精致漂亮的小别墅,在心里默默估算升阳姐弟二人的身家。
恰好这时,升阳穿了一身干练的绿色休闲装走出大门,这身衣服十分吻合助理的角色。她蹦蹦跳跳走下台阶,少女的天真一下子涌现出来,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就像这座城市一般,生机盎然,富有节奏。
汉特绅士地邀请升阳入座后排,还细心地用手遮挡车体上方,以免升阳撞到头。然后,他绕到另一侧,拉开车门,坐到升阳身侧的位置。他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同司机交代路线。
车子缓缓启动,入眼满是具有墨西哥风情的彩色建筑,华美雄伟的欧式建筑、教堂、政府大楼和民宅上都有丰富的细节,色彩斑斓得一看便知墨城是个万种风情的城市。
出租车司机见到升阳的亚洲面孔,热情的和她打招呼,一边行驶一边介绍沿途的建筑。汉特知道升阳不太懂西班牙语,临时充当翻译。
汽车刚刚驶入大道,窗外便出现一个奇特的建筑,不同墨西哥本土的建筑风格,它十分庞大,矗立在道路一侧,通体流线型,换个角度,造型就变了,立面布满银色金属片,在阳光下粼粼生光,像是来自外太空的产物。
司机说:“这是索马亚美术馆,是富豪洛斯·斯利姆出资建造的,现在已经成为Polanco富人区的标志性建筑。”
汉特进而解释,“这座美术馆是以洛斯·斯利姆亡妻索马亚命名的,爱情以艺术之名延续下去。”
司机笑着说:“这座美术馆免费对公众开放,收藏了不少现代艺术家的作品。”
汉特边翻译边加入自己的注解,“收藏了罗丹、梵高、达·芬奇、爱德华·德加、莫奈等人的画作。你要是感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去参观。”
升阳边看边点头,她觉得这个建筑有点像放风筝的线轴,又有点像莫比乌斯环。
汉特挨近升阳,也顺着她的目光向外看,“你是第一次来墨城吗?如果是的话,那么一定要看一看阿兹特克帝国首都特诺奇蒂特兰的大神庙和博物馆,还有国家宫里面精美的壁画,那是出自墨西哥最伟大的艺术家迭戈·里维拉之手!”
说话间,汽车行驶到改革大道,这里类似巴黎的香榭丽舍大道,拥有很多亮眼的橱窗和墨西哥当代艺术家的雕刻作品。两侧高楼林立,中间是棕榈树和蓝花楹的绿化带。
司机介绍说:“改革大道在百年前就规划好了,全长30多公里,贯穿城市东西。每到周末,墨城‘无车日’活动,这条大道将会关闭,全城关闭近50公里的道路。让居民骑脚踏车、跑步等各种户外运动。”
升阳听着觉得很新奇,脸上满是向往的神色。
汉特也不甘示弱地解说起墨西哥城的历史,“墨城在1521年前是阿兹特克文明,1821年后是独立后的现代文明,中间的300年是西班牙殖民地文化。你看,前面就是着名的三文化广场。这里拥有三组不同时代的建筑:古老的阿兹特克金字塔大祭坛遗址、16-17世纪西班牙殖民者修建的教堂以及20世纪50年代建造的墨西哥外交部大厦。这三组建筑背后代表的文化,特色鲜明,对比强烈,却能共存于一个广场。”
升阳用英语感叹,“墨西哥真是个丰富多彩、兼容并蓄的民族!”
这时,出租车慢慢驶入老城区,司机指着前方说:“看,那就是宪法广场,那边,就是大都会天主教堂。它不仅是墨西哥最大,也是全美洲最大的天主教堂。”
汉特:“这座教堂始建于1573年,到了1813年才完工,建造过程花了整整240年。教堂内外都布满各种精雕细琢的雕饰,繁复精致。教堂外部有两座钟塔,里面除了主侧大堂,还有十六个小教堂。”
正在此时,司机大声说:“快看那里,就是大神殿。它与大教堂的位置,代表着现在与过去,征服与衰落。”
汉特指着另一处,“那就是国家宫,政府办公楼。”
宪法广场的历史建筑比较集中,升阳看得目不暇接。汉特一边翻译一边解说,时不时还和司机交谈两句。在这种欢快的气氛中,粉红出租车停在了马特奥斯庄园的大门外。
司机先于汉特跳下车,帮升阳打开车门,兴高采烈地要求合影。汉特解释说:“墨西哥很少见到亚洲人,所以会格外热情。”
升阳大方同意,与司机合影数张,手机自拍、横拍、竖拍,最后又让汉特帮忙拍摄。
汉特支付了车费和丰厚的小费,与司机道别。
马特奥斯家的仆人早已在大门外等候,看到汉特,连忙接过装满各类仪器的箱子。
本来驱魔人的工具,该由助理保管,但升阳实在没有身为助理的自觉。汉特这样的英国绅士,也不会让女士帮忙提重物。况且,他不是第一拜访马特奥斯庄园,和接待的仆人已经熟识,便不用保持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气质。
升阳跟随汉特走过长长的花园小径,不远处是巴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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