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充满幻觉和错误的环境中我迎来了第五天的清晨(1 / 2)
时我待的脚尖艰难地点着地,身体随着我的撞击而律动,他一手拿着书,一手翻动着书页,时不时发出哼哼声来。
而我在他身后握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肩上,如虔诚的信徒一般在他脖子上吻了又吻,不知疲倦。阳光从窗外泄露在他布满斑驳吻痕的身体上,我从未觉得终究会腐朽的肉体也拥有这样美丽的时刻。
在这样充满幻觉和错误的环境中,我迎来了第五天的清晨。
我醒来时,脑袋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时我待被我紧紧抱在怀里,我骤紧眉头,像扔掉烫手山芋般推开他。
他被我猛烈地动作惊醒,摔倒在地后睡眼朦胧地抬眼望着我。
他的脖子上、身体上,全都是我留下的吻痕,光只是看到这一幕,我都快窒息了,更何况还有满屋子淫靡的气息和交欢后留下的后遗症,那些残存的记忆——我仰头大口呼吸,然后走出书房,试图离开这个鬼地方。
随后我大失所望,今天系统并没有开放新的权限。
时我待已经反应过来,他靠在门框上打呵欠,问:“昨天书房的环境可能对你精神进行了干预。”
我问他:“我还干了什么离谱?”
“没什么吧?”时我待背过身,去捡地上的衣服:“发疯而已。”
穿戴整齐后,我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
书房的所有线索都像是具有一定时效一般,很多东西都凭空消失,勉强算日记的日记、那本《Macbeth》,还有我记忆一团糟糕混乱的脑子。
我想起了什么,又选择或者被迫选择地,快速遗忘了它。
时我待把剩下的营养剂递给我,我一饮而下。
如果系统是要转移我的注意力,把我在游戏里遇到的阻碍转移到我现实中关于记忆的困扰上,那么我宣布系统胜利了,我变成了一个失败者。
我经历过两次关于神经的手书,一次是因为我跳海殉情,在我父母的授意下,失去了和我所谓“白月光”的记忆,一次是因为在丑国谈生意的时候遭到了袭击,我拿着枪崩了一队匪徒,然后被一个看着人畜无害且还在流泪的小姑娘注射了麻醉剂,事后再醒来时,对着的就是我妈哭泣的脸,她告诉我,说我被那群匪徒关了将近半个月。
可是我的记忆里全然没有这件事,我对自己的大脑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怀疑,我的私人医生对我进行长达三年的不间断治疗后,终于也无计可施,他建议我的父母最好多利用我和我的白月光的过去,方便我找回记忆,可是这个提议被我自己拒绝了。
我的潜意识并不允许我相信这样的感情,正如我生性多疑,在某些时候同样不相信自己的记忆,系统既然在昨天玩弄了我的记忆,那么我推测,我进入游戏的原因一定和记忆有关,
也许是我许了相关的愿望。
许愿让我恢复一切真实的记忆?
而且在这一关卡中,暂时没有出现Boss,没有任何危险,就连我平生的劲敌时我待——他就呆在我身边,并且呆了这么久,都没有对我产生一丝威胁性,这令人匪夷所思。
我看向时我待,结果正好对上他看我的目光。
易感期令身体还蠢蠢欲动,可是我的脑子已经冷静下来,时我待看起来全身放松,唇角含着三分笑意,他看着我的时候在想什么?他又在算计什么?
他垂下眼,刻意躲开我的目光,好像是在不断暗示我,说“你快来问我啊”。
我却只是冷冷撇过头,烦躁地皱起眉头。
“刚才,系统给我发布了任务。”时我待的眉目舒展,与我截然不同,他来到我身边坐下,问:“想知道是什么吗?”
“您请说。”我答。
时我待挑眉:“我有一个要求。”
“您请说。”我像卖保险的销售员一样礼貌。
“你亲我一下,然后说我爱你。”他说。
“你疯了?”我的眉头缩得更紧:“易感期还没过?”
时我待神色自若:“这就是系统给我的任务。”
我半信半疑。
理论上来说,我和是时我待之间没有血海深仇,但是恩怨是绝对有的,我怀疑他发布任务的真假性非常正常,但转念一想,我又觉得他不至于拿这么恶心的事情来同我开玩笑,毕竟我们相看两厌,再加上傻逼系统一开始给我的提示上就写着那么恶心的事情——可信度瞬间上升,于是我快速行动,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随后一字一句,绝不含糊地说:“我爱你。”
时我待走神两秒,说:“系统没有继续给我发布了。”
我深呼吸,尽力压制该死的易感期带来的暴躁和烦闷。我想抱住时我待,然后狠狠地咬他的脖子,但是理性告诉我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样的结果是,第二天早上我又会变成一个脑内记忆一片混沌的人,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带来的惩罚。
我竭力去分析系统给我的线索。首先是一个不明所以的日记本,日记本的记录者极有可能是我的白月光,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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