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一团乱麻(2 / 3)
大喝道:“你都在死牢了,还想逞威风?!”
听到“死牢”二字,星晚和萧衍同时愣了愣。
萧衍指着妻子问狱卒,“她是我的皇子妃,怎会犯下死罪?”
狱卒是个中年妇人,面对皇子,态度恭谨许多,“此事奴婢不知!只知道,人犯明日就要过堂。凡是上了大理寺公堂的人,没有全须全尾出去的,不死也得脱层皮。”
萧衍慌了神儿,他的皇子妃身犯重罪,会不会牵连到他?还是赶快离开此地为妙!
太子萧珩得了机会进宫,在御书房外跪地不起。而萧桓气愤难平,一心要对星晚公开处刑。
南荀君上惊闻此事,险些没有昏倒。他趁着夜色,来到大理寺地牢。
星晚冷得睡不着,揣着小狐狸取暖。只见,狱门被人打开,一个人身穿宽大披风、头戴围帽的人步入大牢。虽然瞧不见脸,也能感受到来者一身的雍容气度。
南荀君上摘下围帽,目光冷肃地看着星晚。
星晚张张嘴,“君上……”
南荀眯了眯眼,轻启朱唇,“郡主,你夜夜与本君缠绵,却搞大了我儿的肚子!你……真是杀人诛心,让我们父子委实难堪啊!”
星晚被君上说得哑口不言,她只能抬头望着对方,手指拽住他的袍角,切切地说:“阿荀,我对不住你!”
“阿荀”是他们床笫之间的爱称,此刻听来,君上像被针扎了一般,低吼道:“不要这样唤我!”他艰难俯下身,抓住星晚的前襟,“你知道玷污本朝太子,是什么罪吗?”
星晚委屈地说:“知道。”
君上:“知道你还敢做?”
星晚:“玷污本朝皇后也是死罪……”
君上:“你……”南荀气得肚子抽筋,撑着滚圆胎腹站直身体。
星晚一把抱住他的双腿,将脸贴在他的孕体上,“这个时候,你能来看我,我很是欢喜……星晚自知死罪难逃,你也不必为我费心。咱们便就此别过,你权当没认识过我。好好生下龙种,安心做你的皇后罢!”
南荀君上仰起头,不让眼中潮涌滑落,“真是冤孽!太子为你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直至脱水晕厥。”
星晚大惊,“太子殿下怎样了?”
君上退后两步,不让星晚碰到他的身子,“你还敢问太子?”
星晚双手落下,头也垂了下去,“是我对不起你们父子……”
君上攥紧衣摆,指节泛白,“这个时候,说这些又有何用!”他见天色不早,自己也不是专程兴师问罪来的,强压下胸中怒火,低声道:“明日你便要受审。切记,大理寺卿问你什么,都不要认!本君与太子……设法救你!”
星晚:“至尊要揪着这件事向襄南发难,你们不要因我受到牵连。”
君上气急,再次弯腰捏住星晚下巴,“其他你不用想,只管保全自己!听到了吗?”
星晚抚上南荀手指,“君上……”
南荀君上深深看了一眼小情人,摆袖离开。昏暗的牢房内,只余一缕馨香。
第二日上午,大理寺公堂。
说是公堂,其实是秘审。此等有辱皇室尊严的大案,哪能公开审理?
两名女衙役将星晚押到堂上,便退下了。上面坐着大理寺卿、刑名师爷与一位案牍——负责记录口供。
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下跪何人?抬起头来!”
星晚抬头,“罪妇襄南郡主、十七皇子妃,星晚。”
四目相接,上坐的大人与下跪的人犯皆是一愣。这大理寺卿不是别人,正是新科状元夏君承。他前几个月拜在封相门下,顶替太子党官员外放治理水患。因其身先士卒、公正廉明,仅仅两月有余,便带领当地民众修筑堤坝,挖通渠道引流泄洪,且查处了一批贪官。回朝复命之际,得封相举荐,受到至尊赏识,越级升任大理寺卿,并得至尊赐婚:尚知柏公主,为当朝驸马。
夏大人盯着堂下的星晚郡主,心道:原以为那夜与我一夕欢好的人是宫中女官,没想到竟是皇子妃!莫怪难觅佳人踪影。
二人一时无言。夏大人身后的刑名师爷用力咳嗽一声,才堪堪拉回大理寺卿的思绪。
夏君承:“皇子妃,你……玷污太子……咳……清誉,秽乱……皇室血脉……可是属实?”说到这里,他心下恻然,这等女子,果然被许多人爱慕,英明如太子,亦不能幸免。若她出身不在襄南,此事也不过是一桩逸闻。
星晚咬着嘴唇,低头不语。
师爷看不下去了,喝道:“大人问话,为何不答?”
夏君承抬抬手,阻止师爷,声音又柔和几分,问道:“郡主,此案是否另有隐情?若有隐情,你尽管道来,本官定会为你洗清冤屈!”
师爷撑大了眼睛,剧本不是这么写,他家大人怎么话术突变,不按常理出招?让他这个辅助都无话可接!
星晚心说:没有冤情。事是这么个事,但也不能让萧桓拿住把柄,发难襄南。她倒不是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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