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卧房难避蓄意辱茶馆探听故人事(2 / 2)
还得从一个春天说起。有个姓秦的公子,不知何许人士,无父无母,二十多岁竟然还未婚配……”
“你住嘴!”
“哈哈哈……”三原笑起来,“好了好了,我说正经的。”
三原把以前京城流传关于老五的传言都告诉了郑疏尘,最后,他幽幽地开口:“他叫秦桡,秦喻璘的父亲。”
房里燃着的蜡烛即将燃尽,黄豆大点的烛火仅借着烛泪苟延残喘,在秋夜的凉风中凄楚地摇曳。窗外的风又吹大了些,离此处不远的死人塔开始了一夜之中的狂欢。鬼魂顺着夜风来往呼号,四处闯荡,钻进了茶馆二楼两个夜谈人的杯盏中。
郑疏尘手里的杯子碎了。
三原再一次重复:“他是秦喻璘的父亲。”
郑疏尘见柜上的白烛被风吹灭,便把目光移到三原身上:“可他现在……”
三原叹道:“哎,造化弄人啊!”他并没有同情,也没有悲悯,不过是顺势感叹一下。
“清明还什么也不知道。”
“那不一定,若他什么也没察觉,怎么会独自前往死人塔?”
郑疏尘看着脚边的白瓷片,不再说话。
三原又笑道:“郑兄,我连他的生辰八字都查到了。要不把你的也告诉我,我替你们算算?”
“你——”
“哈哈,别生气!你们的事,诸位心里都有数的。以后你们办酒,可别忘了我这兄弟。”
“你们尽会挖苦我,怎知我在其中的难处!”
“我怎么不知了?三公子前不久还找我问这附近的寺庙,说要青山绿水人迹罕至,还要藏龙卧虎四通八达,他说他寻了好些日子都没找到,就来向我打听。我若有您这样用心的弟弟,也不必每天如此操劳了!”
郑疏尘这段时间被周围这群无赖讽刺惯了,连脾气也懒得发,只苦笑道:“你说我能怎么办?”
“自然是金屋藏娇,不,挟仙逍遥四荒八极了!”
郑疏尘起身:“逍遥你的去吧,我走了。”
三原转头对他道:“您能时常陪着他就好。多陪着他些!”
“嗯。”
三原没有送郑疏尘,而是掏出秦喻璘的生辰八字,趴在桌上再次算起来——只剩三年?不对,定是我算错了,或者是别人抄错了。怎么可能只剩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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