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之心如痴如狂(1 / 2)
亲手杀死克吕托斯后,亚里斯多克勒斯变得沉默且冷酷无情。他身边的人注意到,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过那种带点俏皮的笑容——他以前可是安图西亚城里最风趣的一位青年啊!
只有和他的小阿菲特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流露出笑意。他称呼少年为阿菲特,因为少年拥有一手实在高超的箭术。他教少年如何把箭头浸泡在银色的溶液里,再放入火中烧红,再浸泡……最终箭头变成冰冷的银色。他让他用这样的箭,去猎杀野兽。
夜里他带他出门,他们两个人都穿着宽大的希玛纯,连头部都包裹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少年轻盈地在屋顶上跳跃,衣摆翻飞犹如夜枭,当亚里斯多克勒斯与吸血鬼搏斗时,他就在远处射出那致命的一箭。箭影快如银色的闪电,轻易没入一只只吸血鬼的心脏,收取它们的性命,正如神只还存在的那个年代,愤怒的福玻斯向达那奥斯人射去带来瘟疫的箭矢那样。
他们杀了多少只吸血鬼,少年早就记不清了,或者说,这对他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值得去记的事情。亚里斯多克勒斯却是忧心忡忡,他发现,吸血鬼的数量变得越来越多。
不止安图西亚,别的城邦的吸血鬼数量也在增加,猎人们不得不在夜里长时间地巡视,教授更多的学生。仿佛越来越长的冬夜,野兽诱惑越来越多的人堕入黑暗。这些畏惧神威的东西,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只一味渴望鲜血的野兽,亚里斯多克勒斯恨它们入骨。
很快他们的名头在猎人之中响起来了,猎人们对他们杀死吸血鬼的数量感到震惊,同时又对他们残忍冷酷的手段感到恐惧。他们给这对师徒起了个外号,“厄里倪厄斯”,说他们会如厄里倪厄斯一般永远追杀目标,直到将其彻底毁灭。
“阿菲特,你已经出师了。”
亚里斯多克勒斯送给他的礼物是一把漆成银色的弓,上面描绘着精细的橄榄叶花纹。
“希望你用这把弓,杀死更多吸血鬼。”
少年开心地接过弓,这礼物十分合他心意。
穿着基顿短袍的少年正处于人们认为最美丽的时候,这个时候,诗人们都会以一行又一行的诗句赞颂少年之美。他拉开银弓,嘴巴俏皮地微笑着,眼睛依然清澈,却不再如野兽那般,有理性的光辉开始闪烁其中。在阳光下,他的脸庞像大理石的神像,俊美得让人想去膜拜。
亚里斯多克勒斯不只教授他猎人的技艺——事实上,少年早就知道如何去做一名猎人。比起教他成为猎人,更令亚里斯多克勒斯欣慰的是,他教会了他如何去做一个“人”。
如今再也不会有形如鬼魅的少年,咬断家猫的脖子去吸血。小阿菲特如今已经成为整个安图西亚最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他用餐时的那股优雅和讲究劲儿,简直和亚里斯多克勒斯一个样。他学会了如何读写,看懂先贤们充满哲理的书籍,并且对各种艺术充满兴趣,尤其是音乐,他听的如痴如醉。他经常去找一位技艺精湛的乐师,跟随他学习如何弹奏里拉琴与吹奏风管,常常一学就是一整天,甚至忘记猎人的本职。
后来他跟着乐师参加过几次宴饮,许多人一起寻欢作乐。乐师交往的人都是乐师,他们弹奏起各种乐器,美妙的音乐与醉人的酒香混合在一起,在空气中上升。有漂亮的奴隶为少年斟酒,又有人召来妓女,让她们跳艳舞。这一切都是少年从没有经历过的,令他感到十分新鲜。他看见弹奏里拉琴的乐师在与一位女子交欢,他奇怪地问他在做什么。
“我们在享受……阿弗洛狄忒赐予我们的爱欲。”乐师笑着回答。
这时一个醉酒的人凑近了他,在少年耳边胡言乱语,亲他的耳朵。乐师哈哈大笑,说:“他也想与你共享爱欲,难道你不想试试么?”
那人已经跪下,掀开少年的衣服下摆,用嘴巴吞下他的阴茎。少年发出一声呻吟,为这种强烈的刺激感到惊异。他不禁用手抓住那人的发根,那是金色的头发,有些杂乱。不久那人吞下了他的初精。
高大的金发青年跪在他身前,把他的阴茎舔得干干净净。他抬起脸看他,眼神迷乱,醉的不轻。他发热病一般狂乱地问:“我爱你、我爱你……你是谁?我叫埃拉弗斯,我的爱,告诉我你的名字!”
“阿菲特。”少年说,“爱是什么?”
“爱,是厄洛斯赐予我们的最美好的礼物。爱神的心如痴如狂,就像我对你这样。”
初尝情欲的少年跃跃欲试,他模仿乐师的样子,将阴茎在埃拉弗斯的股间抽插。金发青年发出大声的呻吟,胡乱地叫着少年告诉他的名字。当少年把体液挥洒在他结实的双股之间,他已经眼神涣散——酒精与情欲令他无法保持清醒。
情欲与欢爱对少年来说,与很久以前在森林里,他拔下鸟儿翡翠般的翎羽在手中把玩没什么不同。他很快把这件事忘记了,就像忘记那些他曾经爱不释手的漂亮小东西一样。但令少年没想到的是,在一个例行捕猎吸血鬼的夜晚,埃拉弗斯找上了他。
“我听说你竟然是那个复仇者的学生,真没想到啊。”
金发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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