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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将残阳魔尊重伤,不免纷纷露出钦佩的神色。
百里临江心念急转,暗想自己何尝暗算这妖人,为何这妖人要故意伤害他自己?莫非……
一个绝不可能的念头从青年心中升起,令他充满愤怒的胸膛又溢满了苦涩和疼痛——
莫非这人,是在昆仑诸道面前暗暗帮助自己?
百里临江实在是太过了解自己的这位“师父”,知道他此举之下,必有后招,便陡然心生警惕,将极星剑抽出。那人却不避不惧,竟迎面受了那一剑。
两人俱是江湖一流高手之境,动作瞬息之间变化极快,昆仑诸弟子与残阳道诸人远在数十尺之外,几乎难以看清。众人只觉得在片刻之间,残阳魔尊不但挨了百里临江一掌,更被刺了一剑,显然已毫无还手之力。
只听那妖人冷哼一声:
“百里掌门,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笔血债本座改日一定要向昆仑派讨回来!”
那人口中一声清啸,龙天语手中黑旗挥动如风。只用片刻功夫,三十三天诸人竟已走得干干净净!
昆仑派,灵官宝殿。
百里临江坐在尊位,与执法堂诸长老面面相觑。殿上主座却空空荡荡,居高临下展示着昆仑掌门的权威。昆仑青霜立在殿下,仍然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引得一旁弟子窃窃私语:
“青霜师兄数十年来一直在夜雪师叔座前服侍,对昆仑忠心耿耿,如此质疑师叔祖也是常情。”
“你还管他叫师叔祖?青霜师兄说过,百里临江和残阳魔尊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还能让他当掌门吗?”
“可是刚才大家也看见了,残阳魔尊要偷袭师叔祖,被师叔祖击退了呀?试问我们昆仑上下谁还有本事能和残阳魔尊一战?掌门自然要选贤与能。”
执法堂长老夜思咳嗽了一声,满殿顿时肃静。夜思看了看百里临江,又看了看青霜,沉吟道:
“青霜,你也看见了,方才百里……百里少侠逼退残阳魔尊,已经证明了他对昆仑的忠心不二。何况论资排辈,连我夜思也要尊称百里少侠一声师叔,你又为何对百里少侠接任掌门一位仍有微词?”
青霜哼了一声,却不言语,转头去看另一名弟子。那名弟子双手捧着一幅青纸上前,递给夜思。夜思不由得愣了:
“这是——”
“这是当日三思太师叔祖亲笔写的判词,百里临江勾结魔门纵逸妖人,背师叛道违信弃义,已为昆仑弃徒!”
殿下众弟子皆是一惊,万万想不到青霜有本事拿出三思道人的手书。若百里临江被三思道人亲笔认定为弃徒,便再无资格继任掌门一职——
百里临江丝毫不惧,从怀中取出一对阴阳符缓缓朝殿中展示一圈:
“没错,当日我误信人言,私纵残阳道妖人,师父愤怒之极,的确将我暂时从昆仑派驱逐。可是师父临终之时,我侍奉在侧,他老人家动了恻隐之心,又重新将我收入门下,并以此阴阳符为证。师父他老人家的笔墨做不了假,可是阴阳符也做不了假,是不是?还请执法堂长老明鉴。”
夜思素来不卷入昆仑诸派系纷争,对百里临江并无偏见,一时倒有些难以抉择。青霜步步紧逼:
“百里少侠,你也说过,三思太师叔祖临终之时只有你一人在侧。那又有谁能佐证,是太师叔祖他老人家亲自将阴阳符传授与你,还是你从他老人家手里强抢夺取?反正死无对证,你空口怎么说都有道理……”
“住嘴,不可对百里少侠无礼!”
夜思怒斥了青霜一句,青霜方才闭嘴,脸上仍是一副愤愤不平的神色。殿中不乏资历、武功上上的弟子,各自对掌门之位心怀觊觎,如今凭空钻出个百里临江,虽然心生不服,却也不敢擅自出头,便站在青霜背后不置可否。昆仑青晓谏言道:
“虽不能验证阴阳符是否太祖师叔亲自传授,但阴阳符为上古圣物颇有灵性,并非可巧取豪夺之物。如今百里师叔祖手握阴阳符,也是侧面得到三思太祖师叔肯定的证据。我昆仑为中原正道之首,有兼济天下弘扬正气的任务,历代掌门素来需选贤与能,方可与三十三天抗衡。青晓在怀璧山庄和含光佛塔曾与百里师叔祖有缘相遇,在青晓眼中,师叔祖的确是热心快肠的赤诚君子。既然是贤能君子,我昆仑又何必苛责——”
青霜哼了一声:
“青晓,我知在年轻一辈弟子中,论武功算你最为杰出。可是论年齿、论为昆仑的贡献,要轮到你接任掌门还差得远。你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干脆向外人投诚,以便于未来分一杯羹吧。”
昆仑青晓气得浑身颤抖,正要驳斥,却被夜思喝止。夜思虽然对青霜出言轻慢不满,却念在他多年侍奉夜雪掌门的份上,容忍了下来:
“正如青晓所言,我昆仑掌门重要的是选贤与能。百里少侠既然得到了三思师叔祖的认可,青晓又能证明他是热心快肠的侠义之辈,论武功,百里少侠又能重挫残阳魔尊——”
青霜却又插嘴:
“虽然大家都看见百里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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