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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小怪。”蔺子濯道。
裴川哂笑,随后摸了摸下巴,“那我也算是你的媒人了。”
蔺子濯轻笑道:“这一点,我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建议,可能我真的会与她错过。”
那是想一下,就恍如跌落地狱的场景。
裴川深觉蔺子濯变化巨大,他以前可不会随意露出笑容,许是婚期越近,脸上的笑意有时遮都遮不住,“我说你呀,以后不会为了美人,变成亡国昏君吧。”
要知道美人祸国的例子可不少。
蔺子濯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某天我成为昏君,那也只是被自身欲望所掌控,和美人有何干系。”
“我想成为帝王,缔造万世伟业,亦想将她拥入怀中,悉心珍藏,这两者并无冲突,若非将两者牵扯,那便是,我愿她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盛世安康,河清海晏,如此而已。”
裴川朗声大笑,“子濯呀子濯,你果然和世间其他人不同,所以当初我才会一眼看中你。”
选择辅佐你登上帝位。
世人愚昧,前朝皇帝为贵妃大兴土木,建造奢华宫殿,劳民伤财,百姓怨声载道,决定的权利握在帝王手中,但世人苛责贵妃之声竟远远大过皇帝。
那位贵妃被强掳至深宫,失去自由,又因皇帝私心,背上妖妃之名,当真可笑至极。
这会裴川对霁月公主产生了深深的好奇之心,到底是何等人物,才能让一向冷静、不为外物所动的七皇子情绪外露。
大婚后见面,他定要好好观察一下。
时光流转,一转眼便来到东庆七皇子和南安公主结亲前一天。
深夜。
雕花窗牖外忽地传来微弱的动静,云姝正巧起夜喝水,捕捉到细微的声音,原本有些迷糊的大脑慢慢清醒,她披上外衣衫走过去,轻声道:“是谁?”
半晌,低沉温和的声音响起,“是我。”
是蔺子濯。
云姝连忙打开窗户,黑衣锦袍的男人站在窗外,月光落在脸上,衬出静谧的温柔。
“你怎么现在来了?”云姝看了看天色,“这都午夜了。”
蔺子濯凝视着她,嗓音略显沙哑,“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明日两人大婚,蔺子濯今夜根本无法入睡,回想起两人南安皇宫最初见面的场景,那轮惊艳了他的明月终于要落入怀中。
他可以堂堂正正拥有她。
大婚前三天,新人不可见面,蔺子濯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深夜前来,原本打算在窗前站一会,未曾想云姝正好起夜。
当那张莹白的小脸出现在眼前,蔺子濯的心才慢慢平静。
直白的话语说得云姝有些不好意思,搭在窗槛上的细白手指微微蜷缩,小声道:“再忍忍,明天就成亲啦。”
她羞涩的模样让蔺子濯满心爱怜,漆黑的眸子越发温柔。
夜色深沉,无言的温馨萦绕两人周围。
突然。
“什么人!胆敢擅闯这里,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护卫凶神恶煞接近,随后面露惊愕,“殿、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蔺子濯轻咳一声,面色自然,“本殿寻公主有事,你们先行退下吧。”
护卫无言,谁会大半夜有事,还偷偷翻墙进来,直说想公主不就得了,“殿下和公主继续商量,我等先退下。”
两人又说了几句。
蔺子濯不想打扰云姝休息,很快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我不会让你后悔嫁于我的。”
翌日。
喜庆的鞭炮声响彻街道,周围商铺、酒楼纷纷挂上红绸,百姓也被气氛感染,面上纷纷露出喜悦的笑容。
官员们带着贺礼,赶赴七皇子府吃酒席,两朝和亲,连东庆帝都驾临皇子府,他们这些人自然要知情识趣上门道喜,尤其东庆帝因和亲之事对七皇子感官正好。
朝堂官员最会辨别风向,甭管七皇子是否会继承大统,东庆帝重视他,他们就要重视他。
东庆帝国事繁忙,没有在皇子府久留,待新娘送入洞房后,交代几句,先行离去。
赴宴的官员这才松了口气,喜宴的气氛很快活跃。
蔺子濯一身红底锦袍,黑色镶边袖口处绣着祥云纹路,腰间束着玄色腰带,墨发被银冠高高竖起,一眼望去,俊美无俦,丰神俊朗。
几位皇子正凑在他身边劝酒。
“七哥,今个可是你大喜日子,你可得多喝一点。”
二皇子端着酒杯,笑道:“七弟,新婚之夜的酒可不能躲呀,不然就是不给二哥面子。”
蔺正青面容含笑,“七哥,这一杯祝你和七嫂百年好合的酒,必须得喝。”
两人心情极好,不管如何,蔺子濯缺乏强力妻族已成事实,他在两人眼中威胁性迅速减少,因此,口中祝福倒真含着几分真心实意的味道。
蔺子濯不好推拒,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眼神露出醉意,众位皇子才叫嚷着要闹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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