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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和我爸都是事业心很强的人,家庭绝对置于工作之后,一年到头我也见不到他们几面。有天出门上学前爷爷说妈妈休假晚上会回来,正好那天最后一节课是手工课,老师教我们做纸玫瑰,我折了一束花带回家,但是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她回来,就写了卡片夹在里面托保姆阿姨拿给我妈。头天睡晚了所以第二天差点迟到,也没来得及问那束花的下落。放学回来阿姨把花还给我,告诉我我妈说这种东西没什么用行李箱也装不下,就没带走让我自己收着。
我那时还会有难过的情绪,但再长大一点明白有些东西并不是申请了就一定能获得,没有规定说父母一定要爱孩子,人也完全没有没有必要因为责任感去爱一个人,有了这样的认知就彻底释然了。
不过唯一的弊端可能是不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车祸住院那阵我妈来韩国照顾我,那可能是我成年以来过得最不自在的几天。”
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压在心头的包袱似乎是轻了不少,郑泽运想说话却被沈意疏抬起手制止,示意他听完再讲。
“后来我上初一,暑假被安排去学钢琴,一起学的还有同校另一个高二的学姐。学姐是学芭蕾的,漂亮有气质学习也好,有很多男生喜欢她同样也有很多女生讨厌她。她数学特别厉害,钢琴课开始之前还会主动给我讲不会做的题。开学后高中部来了一个硕士才毕业的数学老师,去教她们班,她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科代表。数学老师年轻又帅气,很欣赏学姐在数学上的天赋,有人出于嫉妒就造谣他们俩谈恋爱。
其实是单薄如纸的谣言,但是人总是热衷于欣赏他人的不体面,难得有个机会可以攻讦完美无缺的校园女神,她们自然不会放过。最后学姐转学了,数学老师也辞职了,反倒更加佐证了谣言,‘清者自清,不是心虚的话干嘛要转学/辞职?’
学姐转学前我们一起上过最后一节钢琴课,她把数学笔记留给了我,我现在都还记得她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值得被爱是一种可耻的品质’。我曾梦想过成为学姐那样的人,因此无形中收到了她的暗示,对于被人喜爱一事总是心存畏惧。结合我的成长经历,你应当可以理解如此拧巴的沈意疏是被什么所造就的。”
短暂的缄默后郑泽运用拥抱安抚沈意疏,主动揭开伤口会耗费勇气和心力,她比任何时刻都更需要陪伴。
“说出来就好了,能说出口的话就是解脱。”
“没有哪条律法规定父母必须要爱孩子,但是他们从选择生育孩子的那一刻就有了抚养的责任,没能给你关爱是他们失职了,不要把自己封闭在别人的错误里。”
“至于你的学姐,忘掉后面那些记忆吧,从她那里学习数学和自信就好了。有很多人爱你,会有更多人爱你。就算不是Euphy只是普普通通的沈意疏,你也是个很好的人,完全值得被每个见过你的人喜欢。”
第122章 牵绊
在中学的某堂语文课上,沈意疏写过一篇名叫《坚强与脆弱》的议论文,中心思想大概是“哲学教会我们万事万物都处在运动之中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大象可以被团结的蚂蚁杀死微小的细菌从人类诞生之前就开始书写地球历史只是从表面上判断事物的强弱是非常傲慢的想法”。这篇作文的确非常有道理,并在后来一遍遍得到验证,离她们的生活最近一次真理检验活动就是在沈意疏的金鱼上。
没错,就是两年前从电视台的咖啡店带回来那两只金鱼,沈意疏想着毕竟是亲近的前辈送的礼物(实际上是她自己要求的),理应好好养着,特意买了玻璃鱼缸、注氧装置放在客厅,后面又往里面增设了海藻球、鹅卵石子等等等等,就是为了两位金鱼大仙在有限的生命里享受到无限的舒适。虽然她有心好好养,但一开始也没指望金鱼这种东西可以活上个八/九十几年,因而也就只是早晚喂食一次,直到时光飞速流过到了三个月后,两只金鱼仍然在鱼缸里活蹦乱跳快乐无边,沈意疏这才发现它们不仅没死甚至还长大了一些,上网一搜,金鱼原来真的有好几年的寿命。
这期间也不是没经历过翻肚皮的时刻,但两只鱼意外的生命力强悍,慢慢地成为了宿舍一景,因而当姜涩琪发现鱼缸在漏水时,立即冲到厨房去拿了个淘菜的盆子把鱼给捞了出来,唯恐抢救不及时升天了。
“我回来……诶,这是在干什么?”
姜涩琪一转头就看见沈意疏推开门站在玄关处,手上拎着东西,挎包里还冒出来一个黑漆漆的脑袋,左右转转,如同独/裁官在打量他的避暑行宫。
“你哪来的猫?”姜涩琪问。
“我没有说过吗,上次和泽运哥出门约会时捡到的流浪猫。”沈意疏放下手里的猫粮猫砂,换上拖鞋进屋来,把猫从包里抱出来,“因为病得有点严重就放在宠物医院治疗,宠物医生说病情已经稳定了再输几天液就好,所以我带回来住一晚,也给你们看看。来,Caesar,给怒那打招呼。”
暹罗猫很配合地“喵”了一声。
“啊kiyo!”
对这种小小一团又软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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