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零、恶意(1 / 2)
“我不是记者,也没办法带你出去。”杨悠悠暗自估摸着吴晓蕾现在的精神状况,虽然她看上去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但是行为不算异常,就不知道接下来她们之间的谈话会不会顺利。
“那你来这儿干什么?你跟他是一伙儿的,想使花招骗我?”吴晓蕾一听她对自己来说全无帮助,立刻瞪直了眼睛死死盯住杨悠悠,“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好听的话就是想骗取我的信任?”
“你觉得我需要骗你什么?”杨悠悠正色问道,“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你听好了,”吴晓蕾僵硬的锁住杨悠悠的目光,又在她坦然明亮的注视下心虚的瞥向一旁,“是邵梁鑫先害了我,现在他也来害我,他们姓邵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千万不要信他们,看看我,我没病却被他囚禁在这里,他还害我的儿子,我儿子是邵泽,邵氏地产董事长邵成,是我儿子的爷爷,亲爷爷……”
“谁害了你又害了你儿子,为了什么?”杨悠悠全做无知状,似在打听,意在诱导,“既然姓邵的人里没有好东西,你为什么又偏要强调你儿子邵泽的爷爷是邵成?”
吴晓蕾眼珠迅速转移不敢去看对面女人探寻真相的脸,“你问这些要干什么?你又不帮我,刚才……刚才还赞成我报复是勇敢,你也恨邵梁鑫对不对?他也骗了你?”
“我赞成你的勇敢,是赞成你敢于反抗的心,至于邵梁鑫,我根本不认识他。”杨悠悠在脑中迅速处理吴晓蕾刚刚这段话里的全部或明或暗的信息,邵泽八成也被关在这里,还有她现在的反应,明显在逃避跟她相关的因由。
吴晓蕾的表现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真的心中有愧不愿面对,要么是善于伪装,演给她看。
“我们言归正传吧,”杨悠悠见话头已经起到这里,自然不再愿意浪费时间,她将双手交握置于桌上,音调平静道,“你不计代价的做出了那么多害人害己的报复,有想过他们其实也很无辜吗?”
似乎是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某名奇妙的女人出现的目的,吴晓蕾把盯向一旁的视线慢慢转到了杨悠悠的脸上。没有再行隐藏的情绪平淡的让人一看即懂,哪怕是虚伪的应付也好,她都没有想过要去为自己曾经那么残忍的,选择伤害一个无辜而表现出一点儿悔意。
“谁无辜?”吴晓蕾先是木讷的瞠大眼眸,然后猛挣扎着被紧紧束缚的肢体想要朝杨悠悠的方向袭近,声音因为太过激愤而变得尤为尖细,“除了我,你说谁是无辜的?”
杨悠悠其实一直在等她情绪爆发,所以并没因为她的激变而露出丝毫意外的表情,只是由于刚才她尖叫的声音太过刺耳,让她不得不轻皱了下眉头。
类似吴晓蕾一样的人她因为工作需要一年总要见上那么好几个,有男有女,每一个都那么理直气壮,每一个都很彻底的完成了常人所无法理解的自我洗脑,她平静道,“是邵梁鑫骗了你,你对他做什么都算冤有头债有主,可你选择报复到别人的身上,你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除了伤害无辜,除了满足了自己的私愤,对邵梁鑫而言有过任何影响吗?”
吴晓蕾突然想起把她跟邵泽关在这里的人,寒津津的打了个哆嗦脸色骤变。可怕过之后仍是死鸭子嘴硬,一点儿都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错,“我一直在想你是为谁出现为谁来的,原来是那个小畜生……”
在没有见到吴晓蕾之前,杨悠悠偶尔会想象她的样子,可等她想象中的人忽然化成立体,眼前没了那层遮挡的迷雾,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早已经把吴晓蕾模拟的八九不离十。她一直在担心,担心自己会因为展赢给她的先入为主而变得无法公正的看待问题,会本能的去偏帮让她更加熟悉了解的一方,事实给了证明,她并没有。
“我不是为了谁而来,是我,想见你。”杨悠悠实话实说道,“我一向不喜欢在没见过本人的情况下给人私下定义,有一次为了见你,寻着你的脚步苦跑了一个多月,虽然到最后依然没见到……”
吴晓蕾无论是从杨悠悠的表情还是声音都感觉不出她真实的情绪,她确实不像是为了人出头而来的,可又为什么非得见她不可?她所说的每句话里连指责的意味都没有,如果换了地点,她一定不会搭理她,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个女人却靠着这一脸的平淡,得到了她的好多应答,可是反过来,她对她,除了名字一无所知。
“你不用隐瞒,你要是跟那个小畜生一点儿关系没有,怎么可能进来这里。”她泄力一般的靠进椅子,又扭了扭被束缚到无法动弹的身体,脸上摆出几分消极跟讽刺道,“你看见我这副样子也就开头愣了一下,就不想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杨悠悠轻叹了一口气,表情依旧淡淡的,“我只对你虐待他的部分感兴趣。相对于你受了多少苦,我更在意的,是你如何毫无人性的把一个无辜弱小的孩子牵连进来,并对他施以长达数年的虐待,更甚者将他凌虐致死……然后,你又是通过什么样的自我开解,恬不知耻说服自己是最无辜、最可怜的人。”
吴晓蕾被杨悠悠言语直白的戳中了她自身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洗不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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