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赶下车(1 / 2)
季岚请了四天假,受邀去京城的警官学院做一个犯罪心理学和社会心理学的专题讲座。
连上周六周日,她总共四天休假,除去讲座的公务之外她也没闲着,拿着随身的黑色笔记本去拜访了警官学校的周教授,刑侦专家,当时经手过全国的几起连环命案。
这是季岚一如既往的坚持,周教授已年逾古稀,但对重大连环命案的相关细节依然记得清楚连贯,和她一谈就是几个小时。
她不敢让老教授太劳累,掐着时间间断,这样断断续续的,两天下来也没有多少新的线索。
最后一次去找周教授的时候,季岚终于问了最重要的事情,“您知道黎城97年那起12.15分尸案吗?”
“哦,你说那起啊,”周教授推了推老花镜,“我没有直接参与,听说嫌疑人很快死亡,这个人身上有很多疑点。”
“您知道什么?”
季岚集中精神,心跳都有点快了,周教授倒没注意到她的反应,喝了口茶,回忆着说:“这案子破的偶然,我当时在南方一个县城参办一起碎尸案,回来以后听说了,就找朋友打听,他当时也在黎城市局,是法医,就是可惜喽,前几年脑溢血突发,走了……”
年老多情,讲起来难免絮絮叨叨,感慨着世事无常,朝不保夕,许久才绕回了案情,“当时情势特殊,黎城同时有另一起案子牵扯了大人物,加上年关将近,市局那边不愿引起骚乱,出警的时候非常低调。”
大人物恐怕是斯诺·安,说得上巧合至极,季岚点头,周教授突然一顿,“啊,我记得老常说,这案子是当时的刑警队长,严芮……这个后生女娃儿,我也很多年没见咯。”
“您是说严芮就是现场第一发现人?”
她有点着急,周教授又想了好一阵,“呃,这个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吧,严芮带人去的时候刚好把犯人堵在现场。”
凶器,尸块,衣服上清晰的指纹,血迹,地板留存的皮屑组织……构成的证据链非常完整。
可张海民为什么死的那么突然?没有同伙的话应该不存在灭口,可如果是谋杀,一个板上钉钉的罪犯,谁会有这样的动机?
那傅朝雨又是谁?
这个问题一直是季岚的困惑,周教授听后又是一阵回忆,最终摇了摇头,“我好像不认识。”
仍旧回到了原点,所知也不过一些外围的信息,案件的核心始终没有触及。
傅朝雨到底是谁?
严芮醉酒和她母亲说的那句“如果不是我的错,朝雨,傅朝雨她……老魏她们也不会……”究竟什么意思?
迷雾还是迷雾,重重不见一丝线索。周教授看季岚对这事很感兴趣,还热情地问要不要介绍她认识严芮,毕竟当事人最清楚。
季岚连忙谢绝教授的好意,她现在越来越怀疑严芮或许隐瞒了某些关键的事情,如果她是第一发现人,那么……
被降职处分是犯了严重的错误,严芮会不会是杀死张海民的凶手呢?傅朝雨或许就是动机。
不管如何是不能直接去问的,否则打草惊蛇,严芮撒谎她也没有办法辨认真伪,想知道张海民的真相更无从谈起。
告辞周教授,季岚坐下午的航班回了黎城。
刚落地,手机收到短信,她闲得长草的老母亲又跑出去玩了,说好来接她的不来了。
“……”
意外又不意外,她可爱的母亲季琬琰一贯如此“大事靠谱小事摸鱼”,变卦比天气还快。
心里叹气,季岚提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出了航站楼,正考虑先去吃饭还是先坐车回家时,突然听见有人叫她:“季岚~”
居然是严婧瑶,她还举了一个夸张的应援牌,彩灯闪闪地标着:黎大女神教授季岚。
“……”
多亏她的高调,季岚感到周围好几束视线刷刷打在她身上,充满好奇意味的上下扫视。
严婧瑶其实早看见她了,只不过老想逗逗她,这会儿才把应援牌的彩灯熄了,夹着牌子小跑过去,笑得殷切,“岚岚,我来接你回去~”
季岚鸡皮疙瘩掉一地,跟她保持距离。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航班?”
“你妈妈说的啊。”
“……”
严大律师眉毛弯弯,职业假笑,季岚看着慢慢才从琢磨出意思来——你妈卖你也挺利索的。
好吧,她不想说话了,跟着去了地下停车场,开门坐上了副驾,系好安全带。
“你把我送到黎大就行,谢谢。”
俨然是对待出租车司机,目不斜视,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口气极其陌生。
严婧瑶好笑,“季教授,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啊?”
“……”
“难道那天没有干爽你?”
“……”
“可你的小穴穴明明都流水流得止不住了。”
越说越过分,她伸手来摸她的腿,季岚终于忍无可忍,抓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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