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 / 3)
生的貌美,但江湖上貌美女子何其多,她算不得最顶级的,但她能走到今日这个位置,与她的美貌又确实密不可分。
她一开始是被人卖到这儿来的,被西乡乡主白阳云看中收入房中。对外将她收来认了女儿,她那时候年纪小,大概不过十一二岁,对外便宣称是认了个女儿,白阳云十分宠爱她,她又聪明伶俐,渐渐白阳云病重手下的许多事情都交给了她来打理,等白阳云病逝,她就接手了西乡乡主的位置。一个弱女子能有今日的地位,若论算计,这地方没几个男人及得上她。”
谢敛问:“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比前两个虽说要大一点,但她如今的一切来之不易,除非有人与她同谋,否则轻易应当不会在暗地里私自做这些小动作。”
谢敛点头,在桌上又写了个“色”字。
“最后北乡的乡主——”安知灵顿了顿,谢敛不由抬头看了她一眼,才听她继续若无其事地往下说,“北乡如今的乡主是司鸿。管津叛乱失败之后,北乡与无人居的关系非常微妙。司鸿原本是管津的手下,管津叛乱时他正好不在乡内,回来之后正好整合北乡原本的势力,对两边来说都比较好接受。前段时间风波刚止,我觉得他很难有什么心力再抽出空来与你师弟他们的失踪扯上关系。”
安知灵说完低头咬了几口瓜,才发现谢敛这回什么都没写,不由抬头:“怎么?”
谢敛:“你没提到司鸿是个什么样的人?”
“司鸿……”安知灵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已经三四年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了,他原本也不是荒草乡的人,是因为家中遭人迫害,才流落来了这里。当时他还是个初逢大难的少爷,心气高性格倔,三四年过去,如今变成了什么样,我当真是不知道了。”
谢敛闻言想了一想,在桌上写了个“傲”字。
安知灵看着那个“傲”字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说什么。倒是谢敛慢吞吞地擦干净手指:“无人居在这当中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安知灵沉默了一会儿:“四乡之间虽勉强维持了平衡,但总是免不了摩擦。所以四乡主上还有一个无人居。居主并无实权,但从名义上来说,他才是荒草乡真正的一乡之主。所以接下来我有一个问题,你要想好了再告诉我。”
谢敛抬眼看她,只见她神情严肃,一字一顿道:“你这次来只想带你师弟回去,还是准备查出所有在此失踪的江湖人的去向?”
谢敛不答反问:“你怀疑这件事情与无人居有关?”
安知灵长吐了一口气,又躺回了摇椅里,望着头顶浩瀚夜空,喃喃道:“若当真是他,我们须得从长计议。”
荒草故人六
七月十五的中元节,是荒草乡一年到头的一个大日子。
天色刚暗,乡中众人便往东边去,那儿有一条大河,从附近的山上流下,汇聚到此,流入乡内的朝暮湖,最后汇入楚桦江去。
每年的今天,乡民们都会在家中做斋菜,江边放河灯。因而太阳刚落,家家户户反倒都提着灯笼出门来了。
郊外的田埂大路上尘土飞扬,无论是沿途的行人还是马蹄缓缓而过的车辆,基本上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安知灵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朝车里的人挥挥手,示意她不必再跟过来了:“你去湖心等我们,一会儿我们坐船过去。”
赵婉婉撩着车帘,咬咬下唇:“那你们快点啊……”安知灵摆摆手,转身朝已经站在河边的男人走去。
谢敛今日穿了一身素色白衣,是赵婉婉从家里翻出她爹的旧衣带来给他的。安知灵倒是第一次见他穿白衣,他平日里多着黑衣,气质沉稳如入鞘长剑,气势凌然。今日换上白衣,骤然间便柔和了几分,不像执卷书生,倒像是哪家微服出游的清贵公子,安知灵刚一看见时,免不了愣了一愣。
谢敛低头抚平了袖口褶皱:“不合身吗?”
“很合适。”雪青色长衫的女子笑了笑,她今日显然也是特意梳洗过,赵婉婉替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单螺髻,上面简单缀了一朵翠色珠花,颊边两缕碎发,说不出的清丽动人,再不是初见时的那副小女儿模样。
谢敛转开眼,安知灵以为他在为今晚的乡宴烦心,便先上转头往集市上走:“不急,我们先去别处看看。”
这地方离市集不远,拐过几条七拐八弯的小巷,就是一条灯红酒绿的主道。前头的人停住了步子,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高楼牌匾饶是谢敛的神情也不禁流露出几分怪异。
“从没来过?”
谢敛看了她一眼,安知灵收敛了一下过分狭促的神情,伸手带上了兜帽,举步走了进去。
楼中比外头看来无疑要更热闹一些,各色锦衣华服的姑娘花枝招展得穿梭在楼内,即便是中元节这样的节日也并不妨碍寻花问柳的男人竞相光临。这儿是无根之人汇聚的地方,是叫每个来到此地的江湖人忘记出身与目的地的温柔乡。
谢敛刚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数十双眼睛朝这边看来,他略不自在地清咳了一声,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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