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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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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微微一僵。

好在二人之间,似乎只有她自己觉得别扭,谢敛坐在原地,竟是连眼皮子也不抬一下,随口道:“不是要与我赔礼道歉?”将目中无人的做派发挥了个淋漓尽致。安知灵闻言微微勾了下唇角,跟着坐了下来。

他们这地方位置虽高,但到底偏了些,只在亭角挂着一盏华灯,底下抬头看上来只能瞧见隐隐两个人影,想要再将面容看个仔细却是不能。中央高台则大不相同,四面张灯结彩,主席两把椅子并列,吕道子携孟冬寒走到高台,隔着这小重山,灯火连着人脸上的皱纹都能照得丝毫毕现。

安知灵玩味的看着吕道子往前一步,抱拳对着园中众人说了些“承蒙光临”的场面话,底下自然也是一片应和,道贺声此起彼伏倒是其乐融融。等主客终于落座,园中正式开宴,一列舞姬鱼贯而入,在场中盘旋而舞,美人如花,美酒在握,寿宴很快便热闹了起来。

安知灵百无聊赖昏昏欲睡,他们这个位置相较于其他几个设宴的凉亭可谓是冷清得很,一边心中猜测这酒到底还要再吃几杯,才能等来好戏开场。好在没过多久,底下便有小厮上来传菜,其中一个失手打落了谢敛手边的酒盏,酒水沾湿了衣摆,他忙跪下请罪:“小的无心之失,还请公子恕罪。”说着上来握着衣袖要替他擦拭污渍。

谢敛眉头微微皱起,似有不悦,伸手阻止:“不必了,你退下吧。”

他一手拂过,刚碰到那小厮,很快就感觉手中似有异动,那小厮趁此机会,似乎在他手中塞了一张纸条。他神色一顿,又听跪在地上的人磕头道:“小的罪该万死,多谢公子宽厚。”

待那一行人退下,安知灵意有所指:“每次出门,你总要遇上些麻烦,倒也有趣。”

谢敛站起身,低头看了眼沾上酒渍的衣袍,快速道:“我下去清理一番,过会儿上来。”

“早去早回。”安知灵盯着底下舞女,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他们这儿动静虽说不大,但一早留意着这边的人自然已看在眼里。对面的白月姬瞧见了,侧头看了眼身旁的人,对一旁伺候的婢女道:“去对面问问出了何事,若要帮忙,不妨将阿湛叫到这边来。”

婢女领命下去,身旁的司鸿忽然问道:“你最近惹了些麻烦?”

白月姬一愣,脸色略有些不自然:“怎么说?”

“近来乡里的巡防严了许多,凡是有人进出,必要查验。”

白月姬暗暗松了口气,不以为意:“自打封乡之后,不但客人少了,便是楼里的姑娘也逃了不少,只好叫人从其他地方再找。不过动静大了些,大约是叫那边察觉了。”

司鸿提点道:“稍安勿躁,瑶池会那边只会比你更急。”

提到瑶池会,白月姬眼里流露出一丝冷意,但话中还是多有克制:“崔玉巧在此多年的根基,也不是我一朝一夕能动摇得了的。若再这么下去——”她停顿片刻,摇摇头又恢复了初时的神态,“算了,不说也罢。倒是你,与外头可联系好了?”

“万事俱备。”

听他这样说,白月姬轻笑起来:“说真的,你会答应此事,一直叫我奇怪。”

司鸿看她一眼,见她眼波流转,自带媚意,笑吟吟地望着他:“毕竟夜息与你并无什么仇怨。”

“你与他就有什么仇怨了吗?还是说吕道子与他有什么仇怨?”司鸿转开眼,淡淡道,“我既然与你一起,你想除掉他,他就与我有了仇怨。”

白月姬闻言微微一愣:“你——”

“何况我与他并非毫无恩怨。”亭中白衣临风的男子低头饮尽了杯中的酒,眼神中压抑着不可名状的复杂情绪。

白月姬伸手抚上他的胸口,靠在他肩上,低声道:“那事成之后,阿湛你打算如何?”

司鸿静默片刻,才缓缓道:“她若想走,我不会拦她。”

“孟冬寒不会放她走。”

“我知道,”他低声道,“她也不会走。”

白月姬闻言唇边微微勾起一抹浅笑,合眼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

谢敛这边下了假山,按着纸条上的地址绕过荷塘,借着月色寻到了一丛芭蕉树下。那地方果真已经有人在等,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不出所料确是花宴。

谢敛见了她脸上惊异的神情一闪而过,很快换上了庄肃的模样,冷冷道:“花姑娘找我?”

“你果然来了。”花宴从芭蕉树下走了出来,脸上微微带着几分得意。

谢敛不欲与她多做纠缠,只开门见山地问:“这纸条是姑娘给我的?”他从袖子里取出那一张小笺,上头只写了一个名字“武厉”,正是他那位九宗安插在此处的师弟。

“你在找他,他是你什么人?”花宴好奇地问。谢敛神色冷淡:“姑娘从何处得知这个名字的?”

花宴翘着嘴角,很是得意:“你果然在找他,你跟在安知灵身旁就是为了找他的下落?”

“姑娘既然无意告知,在下也不必多言。”他说完转身就走,花宴倒是没有料到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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