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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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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好疼~

白式浅撑手靠近,把耳畔近贴着他浅息的唇,哪儿还疼,你快告诉我。

谢墩云微微侧身,挺起后丘道,你舔过的地方都不疼了,可是唯独这儿疼得厉害,你是不是考虑一下

白式浅气不打一处来,轮起拳头就砸向他那整天不正经的脑壳子。

反被对方狠狠捏住手腕,简直要捏断骨头似得。

谢墩云睁开眼睛,蓦地一脸严肃,唯独我的头,谁也不能动,就是亲爹亲妈来了,也不准的。

言下之意,对方在他的生命中根本不占寸地!

白式浅仿佛刺激了高傲的自尊心,所有的牵挂忧心翻作泥沼,冷漠更胜三分道,那你也不要脏了我手,放开。

不放谢墩云一歪头,继续哼道,老子好疼啊,一激动后,好像所有的伤口又疼起来了~

这个人,最会耍着人团团转了!

白式浅怒极反笑,如何才能堵住你这张惹人厌弃的贱嘴!

谢墩云忍住周身撕裂般的痛楚,大汗淋漓,依旧没有正形,若可以,你的舌头即可。把嘴撅得翘起来,亲亲老子,老子自然百痛俱消~

白式浅二话不说,抓起了甩在一旁的靴子。

谢墩云立马偃旗息鼓,侧首不愿看他,你只知道打老子,打老子,再打老子,既然如此,叫老子死了多好,也不扰你清净,你好继续做你的正人君子。

因激动,或难受,白式浅瞧他完好的肢体上度了一层恼人的躁红,连几处伤口均溢出血来。

白式浅想,不能动摇,切不能动摇,一切都是虚妄的,若是有朝一日功成,他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继续前行的。

若有了羁绊,牵挂,乃至依依不舍的迷恋,如何还能轻舍,如何还能若无其事地别离

人间寂寞,或是清欢。

然而不行啊,他自冥冥中已经拿起一切,如何能再放下手去

白式浅缩回自己半伸出的手,从阔袖里掏出一张被捏得零碎的清心寡欲咒。

此刻此地,他竟然寄希望于一张单薄的纸

天大之笑话!

还待不及他念一字半句,谢墩云爆发如虎,旋身一脚踢在他肩头,抄手一攥,烂纸捏在自己手里。

白式浅猝不及防,整个人倒塌下去。

谢墩云一脚踩踏在他起伏的胸膛,动一发而牵全身,十几处创口纷纷滚出血珠子,颗颗撒在白式浅的身上。

你的伤口

不用你管,你也不要再动了谢墩云从不泛红的眼眶里激起了层层水花。老子错了,很多事情都错了

例如不该与他吵第一句嘴;

例如不该替他担第一次心;

还例如,他根本就不该来到这里,认识一个根本不该认识的人!

他错得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咄咄怪事,心肝俱疲,甚至几番不要脸到了极致。

且好且罢,今日四下无人,老子与你恰恩断义绝,往后余生再无纠葛,你也莫念你的清心咒,我继续做我的混不吝,愿你一切安好如初,止水行舟,平平渡个千万年的清净,再无人扰你修行,惹你心忧。

一张嘴,把那黄纸黑字吃进口里,塞个囫囵,大口咀嚼至碎烂,眼泪似不争气的珠子,颗颗串串往下掉,与血水汇作一团模糊。

白式浅何尝不烦,何尝不恼,许久载里,他好好一个人静待着,无论何时何事均是茕茕孑立的一个人,怎么就惹上了个吃心的活阎王。

不由疯狂咆哮道,你说切,那就切吧!你说断,那就断吧!

可你心里到底有谁!你觉得我就甘心做个代替品,是吗!

他的胸膺起伏如鼓,谢墩云落在上面的血与泪整齐敲打,快要把他激炸了!

谢墩云蓦地一呆,朗目翻起澎湃的水潮,脱口而出道:你不顾死活救我,与我总舍生忘死救你一般,齐重齐重,仅凭这一点,你觉得我心里有谁!

四目相对,再无多余一句解释。

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若骗我,就杀了你!白式浅扯住胸口的脚腕劲力一扯,把发怔的某人一把掀翻,另一手扯着对方的发辫,一口猛亲了上去。

技法太差,牙门直接啃破了谢墩云的嘴皮,一股咸腥涌入紧紧交缠的四片唇瓣之间,汇入彼此的喉头,辗转入腹。

谢墩云的脸瞬间惨白起来,趁着能喘气的缝隙,夹缝求呼道,那脖子脖子不能咬!

那腰腰腰折了!

腿腿腿疼疼疼疼死老子了!

老子的那个啥!不能咬!

白疯子!你他么你到底会不会啊!外面那些怪尸都比你会啃!你他么

呜呜呜老子错了老子真的错了你可去念你的清心寡欲咒吧老子现在吐给你成吗

呕呕唔唔唔

谢墩云躺在骤雨初歇的血泊里,想着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

恰白式浅翻个身,冷冰冰的态度终有一丝丝地回暖,对于他这等冷若冰霜的个性,已然是桃红柳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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