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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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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俺是残疾吗?俺就让你吃吃幻臂的苦!竟然一使劲,把陌川额心的壶嘴连皮带肉拔下来一块。

陌川惨叫声破石惊空,双手捂着喷涌如泉的额头,死狗一般满地打转。

你走吧,陌川!你cao纵不了幻彧,回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吧!戚九居然并未动怜悯之心,伸手将东佛拔下的银壶嘴收入自己怀中,这些东西不详,还是由我来保管更为妥帖。语毕双目微阖,像是耗尽了几载储存的气力。

上官伊吹与东佛同时出手,谢墩云一把摁住东佛的肩膀,对他摇摇头示意。

东佛面如死灰,双手握拳收回袖管内。

上官伊吹抱着昏昏沉沉的戚九,丢给满脸是血的陌川几枚金碟子,待会儿鲤锦卫会来,回花楼还是去哪里,你自己定夺。

微一沉眸,又补道,幻法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修习,你没有灵根太容易被牵着鼻子走,得了捷径也不会有所建树,还是去过普通的生活更为安适吧。语毕转身就走。

一众人瘸的瘸,拐的拐,都跟了上来。

轲摩鳩不顾自己疼痛,捉起戚九的手腕微微切脉,脉象平和,虽有些虚弱,但并不至晕。

东佛咬了咬嘴唇,战战兢兢道,小兔崽子方才被陌川干扰,险些心智崩乱,俺也是迫不得已,给他吸了些安神静气的花香,这会子可能药效发作了。

上官伊吹明显不高兴起来,阴艳的眸子贲出些异样的华彩,难怪若他方才被独眼蜚牛践踏至死,你拿什么赔我!

你护他是好,但是以后尽量不要随便碰触他。

这不算警告,就是命令你!

好了好了,小佛子没有功劳也有疲劳,谢墩云忙从中和稀泥,扯开了东佛紧跟不懈的身影,眼神示意他去扶着轲摩鳩,莫再跟着惹嫌。

东佛悻然搓了搓指尖的余血,别好精钢虓鸠弩机,掉头去搀扶轲摩鳩。

重点是小九九平安无事且好。谢墩云盯着戚九渐渐熟睡的表情,眼皮子突然跳了几跳,难以调和的情绪被巧妙地化解了去。

上官伊吹忽而也似松了一口气,仅对谢墩云道,并不是我刻意责他,只是此事越来越无端蹊跷,话说龙竹焺只是其一,他半路截杀我们的时候,恐怕并不知晓龙氏族人全部罹难。

谢墩云知他所指,低声道,咱刚才搜过龙家祖宅的每一幢房子,不见任何人,更不见彣苏苏的踪迹。

看来他们二人是分开行动了,龙竹焺仅不过是障眼法,而他又不幸地成了某人阴谋里的重要棋子。

接下来就要看彣苏苏如何动作感觉真是越来越麻烦,人心不免慌慌。

上官伊吹不做声,表示默赞。

二人沉声半晌,上官伊吹并未做下一步的明示,谢墩云主动离开,去帮助及时赶到的鲤锦卫收拾残害,救治遗伤。

鲤锦门的车队已经在外恭候多时,上官伊吹抱着戚九数步登上,有人掀了车帐,伏头钻了进去。

戚九的肢体明显颠簸一下,缓缓抬起眼帘,珀色的眸子里流漫着浟湙潋滟的光,其实他睡得并不沉实,该听到的几乎只字不落。

伊吹,你好好跟我说,我究竟是谁

上官伊吹蓦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万般柔情蜜意地忽略去对方的所有疑问。

他的眼睛被血水洗涤过通亮无比,胜似雪峰顶上终年不融的三分分白,映着戚九被深深迷恋的神情时,瞬时转入万丈红尘,一番缱绻滚滚。

阿鸠,我们成亲吧!

对戒

谢墩云随着入府的鲤锦卫一并收拾残局, 因他出战最晚, 身体间的创伤并不十分碍事, 率性与人抬着一位受重伤的门徒,正往龙家祖宅外走。

快靠及朱红大门之外时, 就见鲤锦卫们捧着二十四尊栩栩如生的绯鲤木化石雕,依照八卦二十四之位扬手抛出。

沉重的木化石鱼从口中吐出一串串剔透的水泡,须臾连接成一颗巨大的气幻,整幢繁华落尽的龙家祖宅旋即拢括在内, 尾尾木化石鱼游弋其间,警示周遭的闲人游莫要随意靠近。

谢墩云正抬着伤患的双肩缓缓往外移动,这小子算是个幸运的,仅有一条腿被啃得血烂,露出了森白的骨头,一侧腰肌被飞虎钢爪挠去一整片皮肤, 脂白血红, 恶心的水液滴滴淌淌, 结了些斑驳的血痂。

抬脚的小兄弟是新入门的, 瞧着前辈们各个鲜血淋漓地可怖模样,纵然受过半载的训练,仍然忍不住胃里翻滚,喉头里无法cao控地小声干呕着。

谢墩云道,实在看不过眼, 你就盯着老子的脸, 转移一下注意也便舒心些。

小兄弟心里连连对受重伤的兄弟抱歉, 谨慎的视线抬去望着谢墩云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却见谢墩云的脸,正一寸寸从自己的视野中渐渐消散,唯剩下露着八颗白牙的灿烂笑容,于对面悬挂着。

呕~~小兄弟脸色乍得铁青,甩下两条腿,丢了魂一般跑掉了。

谢墩云挑眉臭骂,喂喂喂!老子的脸难道能比尸体还恶心!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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