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2 / 3)
奶个熊的,差点把老子给摔散架了!
那你就不要在别人的后背扯呼噜,流酣水
白式浅侧身避开谢墩云的视线,微摸了摸侧肋,肿胀已然麻木,还能多撑一会儿。
才丢了水壶给谢墩云道,你做梦做香了吧,我都听见你咯咯笑了。
谢墩云的筋骨缓释,没脸没皮的模样又浮现出来,露牙笑道,你背上可好睡了,忒舒服。
白式浅撑开了雷肜伞,趋避开他那刚睡醒的散漫目光,寻了块石头坐下,勉强吃颗药丹缓解身上的重创。
谢墩云挠挠头,看看周围一派景物,不由就地盘起长腿问道,你不是说要追着龙竹焺遁逸的方向,怎么追到山郊野林来了?
白式浅冷冷道,就是追着龙竹焺来的。
啊?!
白式浅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尊晶莹的琉璃瓶,里面的黑色碎发像张狂的蝇虫,密密麻麻在瓶壁间附着扭曲,然而当它们凝聚在一起时,却像司南一般指着同一个方位。
这瓶子不该是在上官伊吹身上吗!谢墩云看了半晌,终于回忆起来,啊,白疯子,你居然也会做顺手牵羊的事情
白式浅冷一瞪眼,义正言辞道,分明是借,用完了就还给他。
依照琉璃瓶子里的碎发时聚时散的状况,推断他们已然很接近龙竹焺和支持他的诡异力量,然而不能打草惊蛇。
白式浅收回了琉璃瓶,盘算着把谢墩云暂时留下,他先登上附近的矮山去看看究竟。
哪知远远即见一队快马自山道奔驰而来,清一色的汗血宝马蹄间三寻,践踏起的一路飞烟高涨,艳红色的官服好似一群踏浪而来的游鱼。
鲤锦门!
白式浅知道自己的身影已然落入许多双视线的交织范围内,已然不能再显身出来,对谢墩云道,上官伊吹来了,感觉人数不少,你且留意!
老子对他留意什么!难道他领人来杀老子呢!谢墩云大咧咧平躺在地上,直到近千的马蹄汇成一个圆圈,把他里里外外包围三圈。
上官伊吹骑着高头大马,鲜衣怒马好不风流倜傥,日头在飞尘的遮掩下,散淡出一圈溟濛不清的白光,唯独他自三千红尘中栩栩如生,犹如冠鲤。
谢墩云被呛得再装不住,径自翻身坐起来道,上官大人,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上官伊吹并不带笑,眉目飞霜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该在龙家祖宅里照顾伤病!
谢墩云笑道,救什么死,扶什么伤,老子差点让你们鲤锦门的二十四尊木化石鱼雕压成一坨了,还照顾别人呢!
上官伊吹翻身下马,立刻有人牵马驱离,留下二人对话的空地。
这不可能,上官伊吹道,那些鱼雕用过许多次,不可能会失灵的。
谢墩云一拍手,大人明见啊,其实是彣苏苏返回来,发现龙家祖宅的人都死了,所以拿咱开刀泄恨呢!
上官伊吹道,所以,你们一路追着彣苏苏到这边来啦
他的眼尾一挑,甚有些意深味长。
左眼跳跳
大人语病, 这里没有你们, 只有你谢墩云的手缓缓轮了一圈, 单指指着自己的鼻头,也就是咱一个人, 拼了老命追过来的。
上官伊吹散淡道,真是辛苦你了,何况又遭逢了彣苏苏的暗手,余下的事情且交给门徒们去处理。
莫非你想赶我回鲤锦门去!谢墩云立刻恢复一脸急相, 花鲤鱼,你可不厚道,老子跟你已有数月,虽然没有正式列编鲤锦门,鞍前马后也帮你解决了不少难题吧!
上官伊吹轻笑,他手里执着马鞭子自五根手指里流转, 我不喜欢亏欠别人的, 先不提你与阿鸠的关系, 你先瞧瞧我今天带出来的人, 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执意害人,你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
此番话听在耳中如何也不舒服,芒刺一般,谢墩云一脚猛踢在地面的石砾间,某颗小石子儿奔似流星, 转瞬即逝。
大人的意思咱懂了, 你且放心, 咱外糙内透,万一交起手来绝不会给彣苏苏放水的。想着彣苏苏根本没来,打包票的时候简直胸有成竹。
上官伊吹又是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提着马鞭子缓缓走起,谢墩云立马跟着上去。
皮质的马鞭子在他的掌心一敲又敲,踱起的方步一顿又顿,眼睛分明是在扫视着四周的地貌,鼻子却像是在嗅闻着什么若有似无的气息,鼻翼缓缓吸阖,连着耳骨轻动。
谢墩云也看不见白式浅究竟是站在了什么角落,慌忙插科打诨道,咱身上的汗臭味道确实不好闻,十几天没洗身濯足了,真是对不住大人您的鼻子。
上官伊吹选了个更僻静的地方,旋身道,我是在考虑如何报答你。
报答!谢墩云笑得爽快,咱也没做出什么突出贡献,何况能跟着大人身侧,整日里耀武扬威的,咱心里已然餍足。
再不然,多赏点月钱也是可以的。谢墩云搓搓蹀躞间的空口袋,囊中羞涩的潦倒姿态一览无余。
谈钱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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