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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农夫和典型的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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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父亲的身上源源不断地汲取生机。

父亲被她一点一点地夺走了。

而他不敢说,也不能说,那根食指像如同不是按在骆照银自己的唇上,而是按在了他的嘴巴上,将所有语言封印。

但是母亲还是发现了。

巴掌扇到他的脸上,他摔倒在地,头撞到茶几的棱上,痛到眼前黑了几秒,但是母亲却没有发现。

他尖叫着,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

“你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啊,还是说你也被那个女人迷住了?你果然跟你爸一个样!”

“她是个alpha啊……是alpha啊!难道就不会觉得恶心吗?!”

被alpha夺走丈夫的打击好像击垮了他最后的尊严。

连带着身为儿子的他都被厌恶。

数不清的拳脚落在他的身上,他最开始还会试图呼唤“妈妈”找回母亲的神智,但是很快就在发现行不通之后,只能蜷缩起来,本能地保护柔软的腹部。

直到深夜父亲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才阻止了这场单方面实施的暴行。

他缩在墙角里,看到从前高大伟岸,高傲又骄矜的父亲跪在地上祈求原谅,母亲则一直失声痛哭,一直到窗外的夜色逐渐褪去,天边泛起白光,母亲才终于轻到不能再轻地,点了点头。

他这个时候才被他们想起。

不过这没什么重要的,如果他的家庭能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就算再挨几次打他也心甘情愿。

然而这个世界上总是事与愿违多过顺心如意。

摔碎的东西,就算黏回去了,也会残留丑陋的裂缝,他在心底里许的愿,也只有后半部分实现了。

就算口口声声说着不会再去见她,然而每次骆照银给父亲打电话的时候,他还是会去赴约。

每当这个时候,母亲就会打他。

从几次,到无数次。

从拳脚相向,到往他身上扔花瓶,杯子,还有橱柜里的陶瓷餐具。

直到家里再没有东西可扔了,母亲便拿出了刀子。

或许,他确实是和他父亲一模一样吧。

母亲坏掉了,而他逃走了。

就算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会成为压死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带着满身的伤,跪到身为罪魁祸首的骆照银的面前,求她。

“我可以代替我爸,你放他回去吧,把他还给我妈妈吧,求你了。”

然而从前那个坐在敞篷汽车里对他笑的女人,却眉眼淡漠,对他没有兴趣。

“我现在只对alpha感兴趣,如果等过几年你性别分化成a,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不过我觉得你更像个o。”

她是这么说的。

支撑着他站立的那根骨头倒了,他失魂落魄地跪坐到地上。

而就在那时,楼上传来开门声,任晴怀里抱着那个女孩子,出现在楼梯上。

居高临下的视线,只一眼,他就知道任晴和骆照银是完全相同的一类人。

他们下了楼,没一会儿就走了,而就在这一会儿的工夫里,骆照银摔碎了一个花瓶。

她盯着破碎的瓷片,沉默了很久。

蓦地,又对他笑了。

“……说起来,你好像和那孩子一样大呢。”

“好了,你过来吧,我会照顾你的。”

“被你母亲虐待了是吗?真可怜。不过没关系,以后我可以当你的监护人。”

……

崎岖的山路,随着汽车的阵阵颠簸,一晃一晃。

他透过后视镜,看到躺在后座上的任鸢动了动,看着是要醒了,发散开去的思绪便瞬间抽回。

她之前接了电话之后就情绪崩溃,闹着要回去,他拿她没辙,只能想办法先让她睡过去。

这姑娘真是一个,比他预想的还要彻底的,彻头彻尾的逃避主义者。

不过也没关系,等一切结束了,她想怎么逃避就怎么逃避吧,反正现在不行。

后视镜里,女孩的睫毛颤动着睁开了眼,雾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同他对上视线。

余光瞥到不远处道路的尽头若隐若现的房子一角,楚原朝她咧嘴一笑。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金丝雀小姐。”

——

稍微解释一点点,首先是关于称呼的问题我也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同性ao的情况下管a叫父亲管o叫母亲比较容易分辨和理解

然后a和a是不可能生小孩的,所以楚原说骆照银是他母亲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楚原这个角色很喜欢真话和假话掺在一起说,撒了不少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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