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侠暴露双性被当众掰开小屄(2 / 4)
些许微妙,不过这也是七年之前的事了。
现在面对着这个并不熟识的小师弟,白鹤姿也唯有用手心不断摩挲着孩子的额顶,以期望能给他带来些许安慰。
孩子也终是忍耐不住,如一只归巢的乳燕般扑入了白鹤姿怀中,埋头小声地痛哭起来。
良久,孩子的哭声方才转为轻浅的啜泣,闷闷的还带着哭腔的童音,隔着斗篷厚重的毛料传来:“师兄,你说师尊他还活着吗?”
猝然听得他这话语,白鹤姿也是身形一滞。
连夜奔袭脱力后的神思放空,实则只是自欺欺人的逃避罢了,如今被男孩一问,就仿佛是揭开了盖在伤上未缝合的创皮一般,赤裸的血肉就算是轻轻触碰一下,也会痛得撕心裂肺。
紧紧搂住小师弟,闭上眼睛缓呼几息才使得胸口的隐痛微微平复:“师尊他……吉人自有天相……”
“可是他们人好多……他们还杀了我娘……好多血……好多血……”
白鹤姿轻抚着男孩的背脊,低声道:“师尊一代宗师,我想,那些魔教妖人便是擒下他,也会以礼相待的……你娘……她在天上有灵,必然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的……别让她难过……”
紧紧抱着男孩,仰起脖颈阖上了眼睛,白鹤姿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已将这一路来所有的泪水与不甘咬碎牙齿和着血吞下,白马似是感受到主人暗水深流般的痛苦,垂头抵着他的肩背轻轻摩挲。
半晌,男孩止住了哭泣,终于是重新昂起了头。
眨着眼睛四下望了望,抽噎着转向白鹤姿,问道:“师兄,我们这是在哪儿?”
已是恢复了从容与平静,白鹤姿柔声道:“此处乃滁州九和郡辖下的枕水镇,离风鹢渡口已是不远……是不是饿了?师兄带你在这间客栈里先歇歇脚,来点食水;那些妖人想着我们一路奔袭,定是早已在江边设下了伏兵,不会料到我们竟在此间镇子上停留。待联系上了江南武林盟之人,让他们派四渎八盟前来接应,方更为保险。”
孩子点头算是应了应,虽鼻尖眼角还泛着哭过的红晕,却也听话地牵起白鹤姿的手,两人一道往店内走去。
想来小二已是前去通报了,甫一入店中,掌柜便迎了上来。
“这位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呀?看天色也将晚了,恰本店上好的一间天字房还空着,只需一吊钱便可过夜,每日更换的崭新被褥并热水不断……”
“不必了,掌柜的,”白鹤姿轻声打断他道,“要地字号的房便是,来一些我和小弟够吃的热饭小菜,冰一壶凉酒。”
掌柜和气的脸上笑容不变,搓了搓手,依然殷勤道:“好嘞,我说今儿是甚么吉日,这不您看,后院的几丛丁香花这么早就出了苞,原来知是公子这般人物要来,这不正是那些个文雅人儿说的‘蓬荜生辉’嘛。”
白鹤姿朝掌柜微微点头,也没接话。
他进店时便已是扫过一遍,见底楼大堂内在坐之人皆是些行止迟滞的粗汉,不似有武功傍身的人,便放下了心来,知其中定无甚魔教追兵。
店内楼下稀稀疏疏的三五酒客,谈笑间操着一口带着当地乡音的下江话,想是本地务农或是渔猎的村民劳作一天后,来此处打打牙祭,饮些许薄酒。
这些人见一作远行打扮的佩剑青年带着一如珠似玉的孩子入内,皆是好奇地朝他们望了过来。
白鹤姿没有理会这些探寻的目光,径自带着男孩在墙角的一处空桌坐下,褪了大氅取下箬笠,露出了内里的月白织缎射袖领袍。
“师兄,你现下这时饮酒作甚?”
“嗯?”白鹤姿一时未回过神来,不解地望向男孩。
“你方才不是让那人冰一壶凉酒吗?”男孩才是不解的那个,怎的师兄连方才自己说的话都不记得了。
白鹤姿一怔,笑了笑,正欲解释,却听一年轻男子的声音,自一旁梯口处传来,声虽不大,却足以让整个店内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殿下,您这就不懂了,这叫‘氷凉酒,一点两点三点’。”
白鹤姿脸色骤变,手倏然按上腰间长剑,反身闪至桌前,将男孩护在背后。
只见自客栈陈旧却擦洗得洁净的楼梯上,款款走下一身着玄黑华服的男子。行走动作间,袖口袍脚焰形的暗纹层叠流转,明灭火光隐现,如落日融金,似残阳煞血。半爿掐金铁质面具遮了眉眼,其上描绘的凶兽穷奇狰狞可怖,唯露出了形状姣好的唇与尖削的下颔,纤长苍白的手上指尖处覆着皮革的指套,拈着支未开的淡紫色丁香花苞,一副养尊处优的雅贵派头,与这简陋的乡镇客栈实是格格不入。
“‘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男人朝白鹤姿莞尔一笑,双眼即便没在假面的阴影中,也掩藏不住其中闪烁的、如蝮擒蟾般的冷光,“你们水盟的接头话倒是好生文雅,只是这春寒时节着实冷得紧,还是来点温酒为好,殿下金枝玉叶的身子,怎可在这乡野之地,受了冻染风疾。”
“哦,是臣忘了,这个时候,已经该称您‘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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