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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地狱的九年被锁死禁锢住的九年(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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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吃饭了。”穿着粗布衣身形单薄,唯有胸部、臀部丰厚的似是生养过的削瘦男子看着神情懵懂纯真似孩童般的女子,脸上满是爱意。“拂儿。”容貌绝美的女子却如稚龄孩童一样笑的有点呆傻而不谙世事。箐拂把女子抱进怀里抚摸着她光滑黑亮的长发,双眸里蕴上病态而又满足的爱恋,妻主,你现在是我一个人的了。

曾经的天之骄子箐拂已经随着被太君秘密处以男刑而消失在众人眼中,形存实亡了。所有人包括他的亲人都以为他在行宫中调养生息不问世事,毕竟第三次生产生生险些要了这位君后的性命。年仅十七岁,第三胎给女帝诞下了五名皇嗣,其中孕有皇女两名,当今太女殿下便是这位君后所出,众人皆以为他元气大伤自此内隐不见世人,其实呢?凤天的后宫里早已没了所谓的君后箐拂了,苟活在世上的只有身体孱弱,有一道狰狞可怖瘢痕贯穿满是深深浅浅妊娠纹的腹部,脱了衣衫丑陋无比,身体再也行不了夫妻之事的可悲男子了。

箐拂,如今改名换姓为付清,如今的他已经二十六岁了,他最美好的年华生生被焊死的贞操带和太君的遣送出宫所毁去。从十七岁到二十六岁,整整九年,没有人知道他独自一人是如何一日日的隐忍那狰狞刀口所带来的疼痛,爱美的少年看到自己小腹上那丑陋扭曲的瘢痕时,心里几近崩溃,切割的刀口日日夜夜的隐隐作痛;没有人知道正值青春的他是如何一日日的隐忍被生生锁住的欲望,勃起却被冷硬的寒铁箍紧不得胀大,被锁死在狭小的铁圈里,再也不能膨胀,哪怕是最基本的晨勃都是不被允许的,粘稠的爱液不断的滴落,下体的双卵因为饱涨的精液而鼓鼓囊囊;没有人知道那插入他尿道里的玉藤与他生生长合在一起时,他心里无边的荒寂与惶恐,他怕,可是与谁说呢?他最爱的那个人已经被他砸的完全忘记了他,这是多么的讽刺,这是惩罚么.....无数个难眠的黑夜里,箐拂如此问过自己.他人生所有的美好在十七岁那年戛然而止,如不是世间仍有君后箐拂的传说,他会觉得之前那几年都是一场自己做的美梦,醒来又是满身寂寥神情落寞的付清了.

十七岁的那年,阵痛了三天三夜的他被剖腹取子,待他醒后已经是一周后了,听侍从们说,他和卿幽一直期待的第三胎诞下了五个宝宝,里面有他最是期望的皇女.可是这五个孩子他却是一眼都没有见过,奶也一口没喂上过,太君仁慈,念他产下了未来的太女让他腹中刀口愈合了才驱逐出宫,给了他足够生活一生的财富,给了他一个被休了的付清身份,被执行任务的人丢在了皇宫外,孤身一人,而最疼爱他的妻主却在皇宫内,他们已经有了八个孩子了啊,如今却是生生离弃,怨谁呢,可是我们明明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从八岁被钦点为太女妃到十七岁为她孕育第三胎,彼此相伴了整整九年,箐拂无数个日日夜夜哭湿了枕巾,独自一人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心里默默念着此生怕是再也不能相见的卿幽名字.时光一天一天缓缓的流逝,他在城郊买下一户院落招了一名奴仆,自此再也不出门,日日于房中画上一幅幅卿幽的画像,孩子的画像,挂满整个屋子.那名奴仆是个爱热闹的,他告诉了箐拂,当今女帝立下了太女殿下,乃是君后诞下的大皇女,而这位君后却是个命不好的,生下这胎伤了身子前去疗养了.他告诉箐拂,坊间流传女帝如今独宠西域那位姿容俊朗的男后,遣散了后宫独宠一人.箐拂每每听着都只是浅浅一笑,内心滋味如何他人却是不得知的.

每一年的花灯展,箐拂总喜欢戴着兜帽沿着他十六岁那年卿幽领着他的路,重复走上一遍,一年又一年,花灯换了无数,路边的楼阁也修葺了数次,可是他心爱的人却是再也没有陪伴过他.箐拂走着曾经卿幽牵着他走过的路,心里一片荒芜.时光在流逝,可是他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因为他的妻主与他一城之隔,只不过他被永远的排在了城外,他的孩子他的妻主却在城内幸福的生活着,如今他这个废人只奢望每年能知道他们生活安康就好,他离开的时候孩子们太小了,恐怕都不记得他这个父后的样貌了,箐拂无力的勾着嘴角,却尝到了苦涩的液体.

十七岁的箐拂独自一人,年复一年的变成了如今付清,九年的内心荒芜孤寂赋予了他神情的清冷容颜的忧郁,时光把曾经少年娇花一般妍丽娇媚的容颜镌刻成如今这般冷漠成熟的样貌.一名男子一生中最为美好的时光,他带着一身伤痛与回忆,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舔舐伤痕,内心满是空洞,少年的梦生生被撕碎,随着时间的流逝,纯真的少年也被染上了夜的颜色,偏执,阴霾,仇恨如同一只只恶兽般潜藏在箐拂心里,日夜啃噬着他千疮百孔的心脏,日夜撕心裂肺的痛,恨,悔.

二十六岁这年的花灯展,眼神荒芜的箐拂行尸走肉般重复着往年路线,却被迎面之人撞下了他的兜帽,随后被那背光之人牢牢抱入了怀里,耳边的那声让他魂牵梦绕的’拂儿’瓦解了他的挣扎.泪眼婆娑的看向那人时,却是发现了那人神色的怪异,待问上几句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测,手腕上的胎记一模一样,这就是他的妻主卿幽,如今却对他笑的宛如孩童一般,却是一眼认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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