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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彩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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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摸她的肚子。

丫鬟们都笑起来,司老太太也在一旁点头:“不碍事的,小菩萨,你是百无禁忌的,再给我摸出来一个孙子才好呢。”

他们都看着桥桥,等着,他只得伸出手去快快地碰了一下。

“好了,这下好了,”四太太拍手笑起来。

“这个人就是贪心呢,浣山不是儿子么,”二太太拿她开玩笑。

“他是他爸爸的兵罢了,哪里是我的儿子呢!年也要在乡下跟着部队过,哪里有这样的儿子呢!再生一个和韶楼一样陪在大嫂身边的儿子,我才能省心!”

话说到司韶楼,氛围却突然冷了下来,因老夫人喜欢长孙,原本四太太说这话是要讨她开心的,她们并不知道昨夜的闹剧,老夫人的心病正重,听到这个哪里开心得起来。

团圆饭时四家家长基本都齐了,小辈里却除了新添的小孙子,其余都坐的孙女。司韶楼告病歇息,老三家的儿子还在部队,原本说能赶回来,路上部队遇着匪,打了一仗又耽误了。

“人没回来,不过仗是胜了的,缴了不少东西。”司师长跟司军长汇报,司军长点了点头,表情是在座都能看出来的赞赏。

司家的守岁是男人们一个场,女人们一个场,司家父子们谈的都是要事,桥桥不便旁听,司家女眷们由丫鬟伺候着餐后用点心水果,请了戏班子在园子里搭了小戏台,等着一会儿听戏,过了子时还要发压岁钱,看放烟花。下人们过年这几天,只要伺候好主子,其他都是不受拘束的,能赌钱能放炮。

到处都热闹,桥桥却只犯困,下巴在一圈狐狸毛的领子里一点一顿的,陪着司家女眷们听了一会儿子戏,有小丫鬟给他剥果仁吃,他困得迷糊只差要咬住人家的手指尖,一下子清醒了又是脸通红,强撑着精神实在不好,老夫人也不再强留他,让穗芙送回去好好伺候休息。

从前往后走,越走越冷清,人都在园子和前厅,戏子们一本《樊江关》唱得亮堂精彩,曲子悠悠扬扬地绕着廊庭,难得年关没风,灯笼沉沉挂着,夜不像夜,倒像暮霭,被照成戏棚子布景那样的橙红,地上的影子都氤氲得像雾,桥桥像走在戏里。

洗漱之后,穗芙给他拆头上的金丝线,一根一根,抽了了就在肩上落一缕头发,桥桥才知道原来头发被缠久了缠死了,也是会没脾气没样子的,软趴趴。

穗芙要给他守夜,他不要,遣她回前面去玩,前面守岁有红包拿,桥桥替她想着呢。

屋里只剩桥桥时,他又光着脚下了地,把台子上的琉璃灯打开。司家西洋东西很多,灯影不像烛光会闪,琉璃灯罩被照成一瓣一瓣的七彩,桥桥坐在藤椅上,睡衣外裹着披风,数完一瓣,再数一瓣。

他数得入神,门被推开又合上也不知道,脚步声进了里屋,他还以为是穗芙回来了。

“你在守岁么,”司韶楼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到藤椅旁。他脸色不好看,走路也一瘸一拐的,呢斗篷底下是一件长袍夹袄,虽身材高大,不穿那些紧束的洋服看起来倒很显小,像个学生。

桥桥背抵在藤椅靠背上绷得直直,司韶楼在藤椅边跪下抱住他蜷在藤椅上的双腿时,桥桥连脚背都绷直了。

司韶楼的脸埋在桥桥的小腿面上,呼吸隔着棉麻的薄睡裤,浅的像一种试探。

“他们说我吓到你了,”

桥桥怯怯地低头,原来司韶楼也有发旋。桥桥不回答,他就不再继续说了。

好久一会,久到桥桥以为他睡着了,桥桥的腿有点麻,他将脚微微放松的时候,听到司韶楼很轻的声音:“我不好,我做错了。”

桥桥的脚落到了司韶楼的手心里,他松松的握着,叫人警惕不起来。十七岁的桥桥不懂什么叫以退为进,他的心软的没有界限。

“大少爷,你没有不好,只是病了…”

桥桥还想宽慰别人。

司韶楼没有说话,好像接受了自己病了的事实,他埋在桥桥腿面上点点头,手摩挲着桥桥光滑的脚跟。

“那你不要怕我,也不要生病人的气。”他这时才将头抬起来,眼泪汪汪的。

桥桥哪里见过男人这样示弱,庙里的师兄们都是冷情冷面的,这样的司韶楼和昨夜判若两人,倒弄得桥桥手足无措,结结巴巴:“你..你不要再那样,我不生气...”

“那就好,”司韶楼像得了什么皇恩特赦,喜形于色,又不知再说什么好,在桥桥的脚面上轻轻亲了一下。

“大少爷!”桥桥又要惊起来。

“你叫得我们好生分,”司韶楼话题转得快,“叫我韶楼不行么,桥桥。”

不知他是从这边哪个丫鬟那里打听到的,别人叫桥桥都很平常,他叫只让桥桥心砰砰跳。

桥桥不说话,司韶楼怕自己又逾越了,便说起别的,说着一起守岁,等着听千家万户的炮仗声。

守岁是可以,桥桥坐在藤椅上,原以为这样坐着撑一夜能勉强撑过去,结果困得精神都快涣散,原本对司韶楼还有几分提防,结果在周公的诱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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