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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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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不巧了,不过这个班子的思凡唱得也不错。”司浣山看他放下茶盏,向站在角落的人招了招手。

人来给司韶楼添完茶,司浣山又指了指盛松子的瓷盘:“剥好再拿过来。”

戏唱得没有昨天的惊艳,规规矩矩,一出思凡,一出下山。桥桥在庙里时学的是正经诗书,虽不是满腹经纶,但已够他听懂戏文,台上人不知道唱了多少遍的戏,倒把头一次听这个的桥桥耳朵唱得红透。

他抬不起脸看那戏台子上思凡的色空,剥好了的松子送上来,他一个一个捏着埋头吃,吃得嘴里发腻了,两手捧着茶盏猫一样拿舌头舔茶面,又不晓得吹一吹,舌尖烫得红艳戳人眼。他也不敢往两边看,司韶楼的手搭在他这边的椅把上,司浣山斜坐着,军靴翘着,跟着曲子在他腿旁一点一点。

桥桥的手在宽大的毛袖子里绞在一起,戏太长了,比昨夜的夜都长。

回去的时候是一起回去,司军长他们已回了老宅,司浣山说有事要去,前后三辆车,桥桥的车在中间,一行开了回去。

司浣山去了司军长那里,司韶楼去了司老夫人那里,不知各自是为了什么事。

桥桥回房时,那副收好的棋摆在桌子正中,是早上司浣山一颗一颗从地上捡起来。他见着两罐黑白棋子,只能想起它们滴滴答答掉在地上的声音。

滴滴答答,让他心乱。

冬日将尽,屋里却总生着暖炉,他将木窗推开,暮色堂堂,外头的夕阳像屋内炉火的倒影,天色与人间连成一体,四周的树高大得把天都挡住,风吹一吹,树影绰绰,光照不透。

桥桥站着发了一会呆,寺里这时候应当已做完晚课了,寺里的树没有这里这么高,有矮的,枝条飘飘,他老去够,夏天要碰到洋辣子蛰着手,就拿手泡在阴凉的井水里。

井水冰冰的,他热热肿肿的。

好像昨夜。

司浣山冰冰的,摸他的热热肿肿。

到后来床帏一落下来竟像整个人掉进井里头,咕嘟咕嘟往下沉,喘不了气,湿透透的,冷热分不清。司浣山身上有风雪味,温柔的风雪将司韶楼布置的红鸾天地刮塌了,桥桥叫不行也要行。

腿被架得高高,晦暗里头一双绵白张得开开。

司浣山不止要看看他,还要摸摸他,还要和他亲近。

“桥桥,比大哥的枪舒服,是不是?”

司浣山问得含糊,他的舌头死命往那两瓣水滋滋的小肉片里头顶,桥桥被扣抓着臀肉,他说不出话来,头仰着,他不要往下看。啊——他鼻音重重地叫,热热的呼吸喷在那个地方,他坐在司浣山脸上,他像个被倒吊的蜡烛,朝下烧着,烧得滴滴答答。

滴滴答答,棋罐被他从床帏伸出去的手碰翻在地上。

床帏在他眼前恍惚裂开了口,炉火红红的。司浣山在他后面开了那个口,他也红红的,红里还淌着黏水。

他哼得不像话,哭得却一点声音没有,他得咬着唇,他不要叫。

司韶楼病了,他没有。

但是,但是他叫人奸得一点魂儿都做不了自己的主,

啊——

司浣山在后面撞他,腰塌下来,腿软下去,他的乌发像化开的墨,一把一把被司浣山捧起来,握死了,扭着将他的头侧仰起来。

他的下巴上有汗珠子有泪珠子,“桥桥,”司浣山压下来,亲他的舌尖,亲他的脸颊。

“慢,慢一点…好么,”他呜呜咽咽的,像央求司韶楼那样央求司浣山,“少爷哥哥,我,我…”

他在没了下文的哀求里被顶撞得前后来回,手在外头的火光里绷直了又蜷起来,叫也不行,不叫也不行,他翘着屁股伏下去,咬着自己的手臂内侧,断断续续的哼。

他在袖子里还能摸到那块小小的牙印,在指尖下的触感很奇怪,司浣山从那扇开着的窗外经过时,他陡得将手从袖子里拿出来。夕阳跟着司浣山的影子落下去,像落到了桥桥的脸上,红红的。

司浣山进来时桥桥还站在窗边,木窗阖得紧紧。

“戏好听么,”

他们在得月楼几乎没有交谈,现在司浣山却要将他搂过来问。

桥桥点点头,司浣山笑起来:“好在哪里?”

他的手摸着桥桥的热热软软小耳垂,眼睛从桥桥的眼睫看到桥桥头上的玉簪子,他绾上去的玉簪子。

桥桥站在他面前显得弱弱小小,比他的那些兵还听话的样子,乖的唇,乖的手,乖的腿,他将桥桥按着亲。

木窗又被推开,不小心的,前头远远的不知道在闹什么,司浣山只是笑,还在跟桥桥说戏。

他学着那花旦的戏腔,桃花眼盯住了桥桥:“从今去把钟鼓楼佛殿远离却,下山去寻一个年少哥哥——”

“凭他打我,骂我,说我,笑我,一心不愿成佛,不念弥陀般若波罗。”

他捏着桥桥的下巴,笑意止不住的,但又不完全是笑。

“但愿生下一个小孩儿,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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