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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触发降魔阵,他们便可从容剪去这妖人身上的铁索,这妖人一旦恢复功力,便有可能突破伏魔阵——”
青简愈发得意,便将其中关窍和盘托出:
“师叔祖不用担心,太祖师叔早有布置。这魔头身上的铁索乃是大禹神索,相传上古时用其绑缚无支祁水怪,不要说寻常人了,就连昆仑弟子也无法斩断,除非太祖师叔亲自解开,又或者用——”
青简猛地捂住嘴,差点说漏嘴。百里临江心中毫不在意,暗想自己有极星宝剑,什么上古神器能挡得住其锋利?
百里临江知道自己再逗留下去,只怕引发旁人非议,便看了地上那人一眼,冷冷道:
“看好了他,别让他早早死了——回头咱们得让天下人看个清楚,残阳魔尊这张丑脸!”
入夜。
天尚未完全黑暗的时候,一轮苍白的明月便高高挂起。待到完全天黑,明亮的圆月便如银盘一般挂在半空,发出耀眼的银色光辉。
一个身影在云梦山庄中几个起伏,轻轻朝偏院飞奔而去。
百里临江悄悄落在仓房外的树梢上,将《参同契》心法发挥到极致,不发出半点声息。一只独眼的乌鸦轻轻落在旁边的枝叶上,偏过脑袋看着他。
一队昆仑弟子快步朝仓房走来。
“今夜太祖师叔头痛发作,便不来提审这魔头了。你小心看守,切勿大意误事。”
为首的弟子仔细交待了几句,青简唯唯诺诺应承了,那队弟子又仔细里里外外检查过,方才离去。
百里临江又等了一会儿。那只独眼乌鸦扑了扑翅膀,用一只眼睛注视着他。
破损的仓房墙壁露出昏黄的油灯光芒,青简一边吃着斋菜,一边叹气:
“唉,当年挤破脑袋想上昆仑,就冲着昆仑的名头,以为学了绝世武功便能优哉游哉……如今呆在这破地方没日没夜看守什么邪门歪道,论好处功劳半点没有……还要整天吃这些淡出鸟来的破斋菜……”
百里临江居高临下从墙壁破洞里看着,见青简摇头晃脑一番,趁左右无人,便从墙角松动的石砖后方取出一瓶酒,偷偷喝了起来。青年手指一弹,趁青简不留神,将一枚丸药弹入酒中。青简丝毫不觉,饮酒入腹,不一会儿便伏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独眼乌鸦“呱”的一声,扑扑翅膀飞走了。
百里临江跳下树梢,先沿着仓房十丈处转了一圈,布下封灵诀,接着觉得不放心,又在五丈外布了一层,接着又在一丈外布了一层,层层密布封锁,方才满意。他推门而入,从青简腰里取下钥匙,打开铁笼的门。
那人睡在地上,一动不动。
百里临江心中痛惜,忍不住俯下身去,轻轻伸手触碰。却不料那人转过身来,一双墨黑的眸子飞快瞟了青年一眼,又随即转开,皲裂的嘴角露出苍白无力的微笑:
“百里少侠,是嫌白日里有人看着放不开手脚,夤夜来折辱本座吗?”
百里临江心中一痛,连伸出的手也不敢触碰那人,竟凝在半空之中:
“老温……你怪我白日里说了那些狠话?我是做给昆仑弟子看的,怕他们起疑心,你莫要怪我……”
那人淡淡一笑,一张苍白的容颜像是疲倦已极,朝旁边转去:
“怪你?百里少侠如今在昆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座却是一无所有的阶下囚,本座怎敢心生怪责?”
百里临江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是多余,那人性子本就疑心重重,此刻更加深恨自己至极。青年抽出腰间极星剑,便试图斩断那人肩上铁索,却连个缺口也砍不出,不由得呆了。那人看也不看,口中冷笑:
“百里少侠何必惺惺作态?你那恩师与你在本座面前演了一番好戏,此刻你又来本座面前演戏,难道还以为本座会相信你真的要救本座?莫说你这极星剑砍不断大禹神索,就算砍断了,只怕这周围早已布下重重机关,等你骗本座出去,又有什么厉害的折磨在瞪着本座……”
百里临江万万没有料到大禹神索竟厉害如斯,难怪三思道人竟肯将这妖人胡乱锁在破仓之中,必然知道其无法逃脱。青年想了一会儿,颓丧至极,将极星剑递在那人手里:
“老温,是我对不起你。你一剑杀了我吧。”
却不料那人手指展开,竟连接也不接,只是冷笑:
“百里少侠,何必惺惺作态呢?本座实在累得极了,不想再陪你玩这个无聊游戏。”
百里临江无可奈何,知道这妖人心结无法可解,自己笨嘴拙舌更不知如何辩驳。他呆呆地看着那人,只觉得那沾满血迹的薄薄的身躯看起来极为触目惊心,从仓房墙壁破洞里吹来的夜风又极冷。青年便匆匆冲了出去,不一会儿抱了一床棉被、端了一盆水进来。
百里临江先是用棉被将那人身躯裹住,又用布巾沾了水,轻轻替那人擦拭脸上血迹,又将那人的发丝一缕一缕笼在一起。
青年见那人口唇极为干燥,便取了茶水递到那人唇边,却不料那人偏偏不饮。百里临江无可奈何,便自己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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